謝晚讓謝援朝帶著謝星去玩,自己扶住了那位五姑婆說“五姑婆,我能悄悄的問您點事兒嗎?”
五姑婆兒孫滿堂,家裡孩子多,是聽見辦學堂最高興的,又見謝晚長得水靈水靈的,本來就喜歡,當下就拉著謝晚回了家。
“到五姑婆家裡說,我家現在分了家,就我大兒子一家跟我住。
我一個人住後院子裡頭,清靜得很。”
到了五姑婆家,五姑婆讓她進屋坐,她覺得外麵的太陽曬著更暖和,堅持坐在了院子裡。
謝晚終於吃上了切好的菜瓜,確實甜甜香香的,很好吃,比那種白皮香瓜,口感還好。
謝晚一邊吃瓜,一邊打聽謝家村這一支的曆史。
五姑婆說老一輩說他們是從泉州那邊過來的,那已經是兩百多年前的事了,族譜上有,但她不清楚。
謝晚想了想,還是琢磨著開始打聽翡翠首飾的消息,問道“五姑婆,您知道咱族裡,還有誰家可能留著以前祖宗傳下來的老物件嗎?
我爸想買一件,留著做念想。”
五姑婆一聽,立即神秘的拉著謝晚進了屋,悄聲說“這話可不能在外麵問,被那些混賬聽見了,會弄得家破人亡的。”
謝晚明白什麼意思,點了點頭,壓地聲音說“我這不是看您是村裡的長輩,經曆的事兒多,誰家有什麼,肯定逃不過您老的法眼,才找您問的嗎?
我真的是花錢買。
我爸就是怕那些人一不小心,把咱祖宗留下的東西,都給砸光了,才讓我這次回來,順便收點,好替咱謝家傳下去。”
謝晚打著她爸的旗號,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她這不才幫謝大宏賺了個好名聲,不拿來用用豈不是吃虧?
五姑婆聽了,感歎道“長根有心了!
要說那些東西,現在也不值錢。
就是前幾年天天開批鬥會,不知道誰傳出去的,說咱們謝家村以前是封建大家族。
鎮上的革委會,三天兩頭的跑來,將全村人拉去批鬥。
不少的人家,都被抄過家,好些東西,都被抄走了。
現在哪還能剩下什麼?”
謝晚有些緊張,擔心其他的翡翠首飾,已經被人抄走了。
她問“都被抄走了些什麼?”
五姑婆說“你也知道,咱村窮,有好東西,肯定早賣了糊口了。
抄走的,大部分都是些代代相傳留下來的老家具,還有些祖宗畫像,有幾家藏了點首飾,留著傳家的,也被抄走了。”
謝晚一聽首飾,就更緊張了,問“都有些什麼首飾,都是誰家的,五姑婆您還記得嗎?”
五姑婆想了想說,“我家被抄走了一個玉鐲子,是我公公給我婆婆的,我婆婆也傳給了我。
我就不該給我那傻裡吧唧的大兒媳婦。
她戴出去顯擺,結果就被人知道了。”
謝晚一聽玉鐲子,就更對得上了,問“是翡翠的嗎?”
五姑婆惋惜道“是綠色的,水頭可好了。”
謝晚沒想到那麼快就知道了其中一隻手鐲的線索,問五姑婆清楚是誰抄走的不,五姑婆卻搖頭說,隻知道是鎮上革委會的,來了一群人,不知道誰拿了。
五姑婆還告訴了謝晚幾戶也被抄了老物件的人家。
謝晚告彆了五姑婆,開始一一走訪這些人家。
村裡姓謝的都是親戚,她現在受歡迎,嘴又甜,很快就問出了這些人家都被抄走了什麼東西。
說來也奇怪,這些人家被抄走的,首飾居多,就她這一圈走下來,光玉鐲子都有三隻,還都是翡翠的,都說水頭好。
謝晚這下反而不確定裡麵是否有她要找的那一隻沒有了。
想想也容易理解,首飾是最容易被當作傳家寶留下來的,謝氏既然以前是豪族,可能每個女眷手上,都有一隻翡翠手鐲。
但哪一隻才是跟她的翡翠戒指成套的,隻能靠空間自己辨認了。
問了一圈下來,終於聽見了一個人名。
“鎮上那個革委會書記王洪廣,就不是個東西,說是破除封建殘餘,將咱們的東西都抄了去。
但其中那些好的,肯定都被他昧下了。”
謝晚決定晚飯時,好好跟謝俊才打聽一下關於那個王洪廣的消息。
她一下午晃完各家,不僅問了許多的消息,還花錢買了兩床新的棉被,抱著回老院子給謝援朝和謝星晚上蓋。
她回家的時候,謝援朝兄弟兩個還沒回來。
謝晚空間裡其實帶了被褥之類的,給他們鋪好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