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江將小船停在了孤島的礁石邊。
他一個人守著船,其他幾兄妹全都將褲腿卷到了大腿,帶著工具,下餃子一樣跳了下去。
“哇塞,這礁石上密密麻麻好多牡蠣!”謝晚得虧沒有密集恐懼症,她被這壯觀的景象震撼了。
劉玉梅說“平時這邊很少有人來,海蠣子也賣不了多少錢,沒人專程開船跑這來挖一趟。”
謝晚才不管這麼多。
這種牡蠣自由的感覺,她可太愛了。
現在那塊大礁石,在她眼中,已經不是塊石頭。
那仿佛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炭烤盆,無數的牡蠣在上麵飄著蒜蓉的幽香。
謝晚一邊吞咽著口水,一邊使勁的挖。
一邊挖,還一邊往空間裡藏。
她要帶點回去給秦牧野嘗嘗,反正空間能保鮮。
“啊,這是野生鮑魚嗎?這個頭,得是幾頭鮑啊?”
謝晚快瘋了,她看見了跟她拳頭一樣大的鮑魚。
看見她那副發了瘋,手腳並用拚命挖的模樣,劉玉梅都快笑瘋了。
“表姐,不著急,我幫你挖,挖好了的,都給你帶回去。”
剛從鮑魚的興奮中平靜一點,謝晚一轉個彎,又看見了一簇一簇的佛手。
佛手又叫筆架,肉質特彆鮮美,謝晚前世也隻有去三亞那次,嘗過一回。
再然後,她又看見了許多她叫不出名字的貝殼。
劉玉梅一一給她介紹“這叫辣螺,這叫青蝦螺,那個是芝麻螺……”
劉玉梅這些生在海邊的孩子,很難理解謝晚這種來自後世內陸的孩子,見到這密密麻麻的海鮮的癲狂感。
這年代汙染少,大海物產遠比後世富饒,海鮮的價格也遠比後世低。
他們帶的木桶早就裝滿了。
幸好每人還帶了個尿素袋子。
大家都沒注意到,謝晚挖得最賣力,但她的尿素袋子,始終就隻是半滿。
挖了一個多小時,大家的腰都彎得受不了了,這才準備回去。
謝晚的腰也疼啊,剛才一直在亢奮中不覺得,現在一直起腰來,疼得人都快木了。
她搖晃著將自己那半滿的尿素袋丟給謝援朝。
“哥,你幫我拿一下,我覺得我動不了了。”
謝援朝接過她的尿素袋子,看了一眼,嘲笑她“你叫得最凶,結果你就比老三挖得多點。”
謝晚說要站一下。
其他人都先往船上去了。
謝援朝放了東西回來接她,“真彎狠了?我背你過去吧。”
這彎腰跟練功沒多大關係,跟經不經常彎腰乾活有關係。
謝晚確實腰難受得緊。
她本來可以自己走,但好不容易有個大哥肯背,也撒嬌就趴了上去。
謝援朝這個寵妹狂魔背著妹妹在礁石上跳得歡,估計是為了炫技,在妹妹麵前逞個能,跳得過於瀟灑了點,老天都看不過去了,突然就腳下一滑,兄妹倆一起往礁石下滑去。
幸好有旁邊的礁石夾著,才沒直接摔到地上。
腳下剛好有淺淺的海水,兩人的腳是徹底的泡進了水裡。
謝晚突然就又彎下了腰,從腳下撈起一隻比兩個手掌還大的紅色海螺。
“這隻海螺好漂亮,我要帶回去做裝飾品。”
謝援朝也覺得好看,讓她仔細拿著。
劉江看了他們的收獲,也是咂舌,他都有些擔心船吃水太重了。
大家看了謝晚手裡那隻大紅色的海螺,竟然連劉江和劉玉梅都不認識是什麼螺。
回到碼頭,劉玉梅和劉江留了三條馬鮫魚,將其他的拿去碼頭的收購點賣了。
一共賣了十五塊錢,劉江要給大家分,其他人都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