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又是第一個結束了肌腱縫合。
周愛民搶過了她的作品,說實話,這件作品沒有剛才的皮膚縫合作品那麼亮眼,但中規中矩,一條肌腱吻合得嚴絲合縫,在bunnell法中,已經算得上完美縫合了。
周愛民神情古怪的沉聲問謝晚“誰教你的?”
謝晚將持針鉗放好,心中湧起了惡作劇的想法。
這三個月,周愛民一直對她使用冷暴力,還什麼都不肯教她,謝晚雖然理解周愛民的想法,但心裡其實也是委屈的。
她決定好好的整蠱一下這個倔老頭。
隻見謝晚委屈巴巴的抬頭,怯怯的望著周愛民問
“周老師,這難道不是你教我的嗎?”
“周愛民,怨念值+99;”
周愛民一噎。
旁邊的幾名老師也接過了謝晚的作品,紛紛點頭,“不錯,不錯。”
那名老教授還拍著周愛民的肩膀調侃,“老周,你徒弟,不是你教的,誰教的?
你這家夥,非要我們誇完你徒弟,再誇你一遍不是?
德行!”
“周愛民,怨念值+199;”
周愛民臉色難看的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我沒教過她。”
這下幾名教授都愣住了,轉頭來看看這對師徒怎麼回事。
吳建也湊了過來,拚命的給謝晚擠眼睛。
謝晚誤會了。
謝晚以為吳建怕自己暴露他。
再怎麼說,吳建都是周愛民的下屬。
未經周愛民許可,背著周愛民偷偷教他不待見的一名學生,很可能會被周愛民記恨。
謝晚心裡是感激吳建的,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給吳建惹麻煩。
她偷偷的回了吳建一個放心的眼神。
周愛民又看著謝晚重複了一遍“誰教你的肌腱縫合,還有這皮下縫合法?”
謝晚努力回憶,想起了周愛民上個月接診的一個病人,因為病人是個女子,且傷口是在臉上,周愛民使用了皮下縫合法。
至於肌腱縫合的bunnell法,周愛民是幾乎每天都會使用好幾次,也當著她的麵,教過張衛國。
謝晚將那天那名女子的病例背了出來,然後像個受傷的小白兔一樣,紅著眼圈問周愛民“周老師,我就是看您用過,私底下也偷偷問了一下彆的老師,然後自己琢磨練習的。
這皮下縫合和肌腱縫合,是我不能學的嗎?”
周愛民的臉由黑變紅。
他是謝晚的老師,一個皮下縫合,一個肌腱縫合,謝晚有什麼不能學的?
這本來就是他該教的。
謝晚的反問,無異於一巴掌,扇在周愛民的臉上。
你不教人家,覺得人家不學無術,結果人家就看你用過,就私底下苦練學會了。
你說作為一名老師,你虧心不虧心?
這時,旁邊的蘇老師也聽出了問題,女人嘛,話都比較多一點,她好奇的問
“周主任,這麼好的苗子,你真的沒教人家啊?
你要不願意帶她,這個好苗子給我,我來帶!”
一旁的吳建不樂意了,擠了進來嚷道“蘇老師,你可彆搶,誰說她沒人帶。
她的皮下縫合,是我教的,肌腱縫合,也是我教的。
周主任不要,下學期我申請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