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完錢後,謝晚跟陳子強和常永年一起吃了頓午飯。
下午她和徐兵去了謝三金家。
一進門,就發現了謝三金門口,有燒過紙錢的痕跡。
給謝三金把完脈後,謝晚問“小叔公,您本來就肝有損傷,最忌諱的就是情緒鬱結。
我都跟你說了,以後你要儘量保持心情愉快。
你這兩天,怎麼又不開心了?
是因為小堂叔不爭氣嗎?”
謝長樂在一旁聽到了,嚷了起來,“小侄女,你怎麼說話的?
什麼叫我不爭氣?
我不都答應你們我以後跟著你好好乾了嗎?
你們還要我怎樣?”
謝三金搖頭說不關謝長樂的事。
看謝三金不想說,謝晚也不好多問。
她看見了謝三金枕頭邊放著一張報紙,想起了自己刊登的那個尋人啟事。
想到謝三金也在港城很多年了,順口問道
“三金小叔公,這兩天報紙上找的那個孩子,你見過嗎?”
謝三金一驚,連忙搖頭,“不認識,不認識。”
謝晚“哦”了一聲。
她也就是順嘴問問,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這時候範誌來了。
之前謝晚跟他通過電話,告訴了他自己下午會到謝三金家。
範家父子經過商量後決定,隻要謝晚真的能拿下地皮,範誌就會從新紅基辭職,以後跟著謝晚乾。
這兩天他向公司請了假,專心在幫謝晚跑地產公司手續的事情。
有一些手續,需要謝晚簽字和親自出麵,範誌來找謝晚。
範鬥江也來了。
等年輕人都離開後,範鬥江坐到了謝三金的床邊,問他的病情。
“不是前兩天都能下床了嗎?怎麼看你今天的樣子,又不舒服了?”
謝三金隻歎氣,也不說話。
範鬥江也跟著歎氣。
過了一會兒,範鬥江說“當初那事,是咱倆虧欠老許,但咱們也幫他把孩子養大了,我覺得老許在地下,也會體諒咱們的。”
謝三金說“我這些年,偶爾夢到老許,都恨自己無能,不能幫他報仇。
我撐著這條老命不死,就是想看看那個人的下場。”
範鬥江也臉色不好看,他歎息道“你多想這些做什麼?這個世道,不是好人就有好報,惡人就有惡報的。
咱們這些小老百姓,能苟活一條命,已經不容易了。”
謝三金咬牙切齒的說“我就不信,就沒有人能收拾得了他!”
範鬥江搖頭,“人家現在已經是港城的華人總探長了,誰能收拾他?
我之前聽說英國人成立了個廉政公署,還寫了匿名信件去舉報他,還不是如石沉大海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謝三金有些沮喪的說“老範,你把小誌培養得很成才,可惜了,我們長樂,卻被我帶成了那副混樣。”
範鬥江慌忙打斷謝三金的話說“你彆存那種心思,不能讓孩子們知道。
你還想讓孩子們去給老許報仇啊?
那不是白白搭上他們的性命嗎?”
謝三金拿出了床頭那張報紙問範鬥江“你說這找人的,為什麼隻找一個孩子?
而且名字也不對啊?”
範鬥江拿出來一張老照片,上麵是謝家和範家人的合照,裡麵有三個孩子,兩個年齡差不多的男孩,一個女孩兒。
範鬥江指著照片裡那個有些胖的小男孩說“你看這眉眼,應該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