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兵是軍人,對火藥味非常的敏感。
謝晚心裡一咯噔,那兩個老頭,看來真的去做啥危險的事去了。
她和徐兵在地下室裡一陣翻找,找出來一些製造炸彈的材料。
“是自製火藥,還有這些材料,老大,我懷疑你小叔公製作了遙控或者定時炸彈!”
謝長樂都傻了,驚恐道“怎麼可能?我爹連打架都不準我打,他怎麼會製作炸彈?”
謝晚肯定了徐兵的猜測,“彆忘了,小叔公是鐘表匠。
他精通精密儀器。
隻要他學會了火藥的配置,製造一個炸彈,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隻是,你們知不知道他要去炸誰?
你們想想,你們的爹,最恨的人是誰?”
謝長樂目瞪口呆,訥訥說道“不會吧?我爹最恨的人,應該是那位華人總探長呂樂。
他隻要一聽到呂樂這個名字,就會暴跳如雷。”
範誌點頭,“我爹也最討厭呂樂。
他經常收集報紙上呂樂的消息。
但人家是總探長,他們隻是兩個小老百姓。
他們不可能正義感強到要去為民除害吧?”
謝晚也覺得匪夷所思。
怎麼就牽涉到了那位華人總探長呂樂了呢?
那可是個狠角色。
謝晚看過那些後世的影片裡,多少人想暗殺他,都沒將他殺死。
即使後來港英政府、大陸政府都通緝他,人家還不是逃到了加拿大,安安穩穩的頤養天年,活到了八九十歲,壽終正寢?
如果謝三金和範鬥江真的是想憑著一腔孤勇去暗殺呂樂,那是注定會失敗的。
謝晚急了,她可不希望謝三金這個時候死。
她還想問問謝三金,到底認不認識江北望呢。
“走,咱們趕緊出去找人,一定要阻止他倆。”
而這時,謝三金和範鬥江,已經看見了三輛黑色的豪車徐徐開來。
隻要呂樂的車,停在公寓前的井蓋上,謝三金就會按下遙控鍵。
三輛豪車在公寓樓前停了下來。中間的那一輛恰好壓在了井蓋上。
炸彈是謝三金親手製作的。
他有把握炸彈的威力可以將中間的那一輛車炸飛上天。
隻要呂樂在這一輛車上,十之八九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可惜公寓樓前的路燈壞了,從他們這個方向看過去,看不清楚車裡麵坐的人。
為了穩妥起見,謝三金想等呂樂下車的時候再啟動炸彈。
第一輛車上下來了一個男人,穿著港城警員的製服,從身形上判斷,不是呂樂。
第三輛車上,也下來了一個男人,看著身形也不是呂樂。
終於中間那輛車的車門打開了。
謝三金看見了一個帶著禮帽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從港城的很多報刊雜誌上,經常可以看見呂樂的照片。
呂樂平時不愛穿警服,反而喜歡那些英國紳士的打扮,尤其愛戴那種有帽沿的禮帽。
從身高上看,謝三金判斷,這人就是呂樂。
他毫不遲疑的按下了遙控鍵。
這十幾年為了報仇,謝三金花了兩年的時間學會了製作炸彈。
然後他想用定時炸彈。
他擅長鐘表這些精密機械,製作定時炸彈的原理,他琢磨了一年,成功了。
他又花了一年的時間,想辦法安裝定時炸彈在呂樂的必經之路上。
然後,他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