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身材嬌小,李玉鳳卻長得牛高馬大,還很胖。
但兩人站一起,李玉鳳竟然在氣勢上明顯被壓了一頭。
她心虛的就想溜。
謝晚原本也不想跟外人解釋家裡的糟心事,但剛過來想生火,聽到她們又在背後議論自己,卻有些生氣了。
她一把拽住了李玉鳳說“李嫂子,我剛在外麵聽了一耳朵,你似乎在說我。
來來來,趕巧了,我現在有空,麻煩你將剛說我的那些話,也說給我聽聽唄。”
李玉鳳本來就造的謠,她哪裡敢當著謝晚的麵對質?
“小謝,你鬆手!你可是當兵的,怎麼能對我們老百姓動手呢?”
李玉鳳那麼大一坨,竟然掙脫不開謝晚,有些急了。
謝晚拉著她不肯鬆手,“我就怕我一鬆手,你又跑了不敢當我麵兒說。
李嫂子,你心虛什麼呢?”
李玉鳳還嘴強,“誰心虛了,我兒子在家裡寫作業,我著急回去看他偷懶不,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玉鳳用力往後使勁一扯,滋啦一聲,她被謝晚拽著的手,竟然脫臼了。
“哎呀,我的手斷了……”
李玉鳳哀嚎了起來。
謝晚跟徐杏白學過正骨,在李玉鳳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再次抓住她的手,一拖一拍,又給她正了回去。
李玉鳳疼痛頓減,卻已經滿頭大汗,也不知是被痛的還是嚇的。
等她反應過來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開始撒潑。
“殺人了,殺人了……”
廚房裡的其他幾人,也驚著了,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樓道上,略帶威嚴的喊道“小晚,你在那邊搞什麼?”
除了謝晚結婚的那一天,謝大宏從來沒有來過筒子樓。
可筒子樓裡的這些軍嫂們都認識謝大宏。
畢竟他是二師的副師長。
大家實在是沒有想到謝大宏會這個時候出現。
謝晚也有些意外,走出廚房,問道“爸,你怎麼來了?”
謝大宏最近有些發福,剛在太陽下走了一段路,臉上出了不少的汗,掏出一塊手帕一邊擦一邊說
“我這不是聽援朝說你回來了?
我剛好順路就過來看看。
收拾好沒有?收拾好了就跟爸回家吃飯。”
謝晚猜謝大宏一定也是聽到了一些流言,故意過來的。
以謝大宏的情商,根本不需要解釋什麼,他隻需要出現,所有的謠言都會不攻自破。
謝大宏往廚房這邊看了一眼,他認出了張曉蘭,點了點頭。
謝晚結婚的時候,張曉蘭跑前跑後,幫了不少的忙。
堂堂的謝師長,竟然跟自己打招呼,張曉蘭有些激動。
她走出了廚房,有些局促的向謝大宏問好。
謝大宏說“我女兒說你對她挺照顧的,鄰居之間,就是應該互相幫助。
對了,這一次後勤處說要成立一個軍屬委員會。
每棟家屬樓選一個先進軍屬代表參加,以後負責管理一個家屬區,我看你就很合適嘛。”
這可把張曉蘭激動壞了。
謝師長竟然親口說她是先進軍屬代表,以後還要管理這個筒子樓?
她成了這筒子樓貨真價實的樓長了?
其他軍嫂也跟了出來,跟謝大宏打招呼。
謝大宏表現得很平易近人。
雖然他也不認識人,但人家跟他問好,他都和藹的點了點頭。
完全沒有拿師長的架子,反而就像個慈祥的老父親,來女兒家做客,碰到鄰居的樣子。
李玉鳳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卻不敢擠到前麵去。
黃菊花有些著急的捅了捅她說“你剛不還說見不到謝師長嗎?
謝師長來了,你咋不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