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空間裡有急救箱。
她讓大家幫忙,將陳傳抬到了徐杏白平時給病人針灸的小隔間裡,將其他人趕到了布簾外麵。
從空間裡取出急救箱,給陳傳清理傷口後,進行了縫合。
處理好後,為避免陳傳顱內淤血,又給他行了一遍針。
做完這些時,陳傳人也醒過來了。
“小謝醫生?”
“嗯,陳老師,您這頭上的傷,是誰打的?
我清理傷口的時候,發現了紅磚的渣子,是有人用紅磚砸的?”
謝晚知道陳傳是南城高中以前的教師,運動後被打成了走資派,被趕去街道掃地。
他家以前應該是大富之家,所以才會藏著有那些古董佛像。
現在生活困難,妻子也帶著孩子離開了他。
雖然接觸不多,但謝晚感覺陳傳是個知恩圖報,品行高潔的人,實在想不通,什麼怨什麼恨,會招惹到人用磚頭打破他的頭。
陳傳神情黯然,一臉的死寂,努力的想從病床上爬起來,但卻因失血過多,頭暈又倒了下去。
“陳老師,您先彆動。
躺著休息一下。”
看出來陳傳不想說,謝晚也就沒有再追問,讓陳傳休息。
“小謝醫生,謝謝你。
我躺一下就走,治療費我明天給你送過來。”
謝晚知道陳傳生活非常困難,搖頭道,“不用了,我沒用店裡的藥,我也不是店裡的醫生。
咱們也算朋友了,我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不用給報酬。”
陳傳上次在家發現從門縫裡塞進來的一百斤糧票,就猜到了肯定是謝晚給的。
他感激的歎了口氣說“小謝醫生,你是好人。可惜這世上,好人不一定有好報啊!”
謝晚聽出了這話裡有話。
“陳老師,咱們既然已經是朋友了,您若是遇到了困難,或誰欺負了你,你可以告訴我。
我不一定能幫上忙,但至少我知道了,以後遇到同樣的事,我也知道該怎麼預防不是?”
陳傳自然明白謝晚這是托詞,目的還是關心他的傷怎麼來的。
他怕告訴謝晚後,謝晚年輕氣盛,給謝晚帶來麻煩,還是堅持不肯說。
謝晚隻好借口看店,讓他先躺著休息,自己走到外麵。
剛才送陳傳來的人,一共有四個。
其中兩個可能等不及了,已經走了。
剩下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男子和一個老頭。
兩人像是父子。
“陳老師沒事了吧?”
“沒事了,隻是他流血過多,我讓他先在裡麵休息。”
兩人一聽沒事了,本來想進去看看陳傳,結果謝晚攔住了兩人,悄聲說“你們跟我出來一下,我有點話想問你們。”
二人看在謝晚救了陳傳的麵子上,跟著她走到了春甫堂的外麵。
“二位,我跟陳老師是朋友,你們能告訴我,他怎麼傷成這樣的嗎?”
那個老頭子還有點猶豫,不想說。
那個年輕人卻嘴快道“是田春苗的老公打的。”
謝晚覺得田春苗這名字有些耳熟。
一問才知道,田春苗她還認識。
就是她當初考進南城高中時,為難過她的那個政工處主任。
謝晚後來才知道,田春苗之所以為難她,是因為田春苗跟時芸是好朋友。
謝晚覺得以田春苗的人品,說她整陳傳,謝晚是相信的。
但她老公,又怎麼跟陳傳扯上關係了?
“田春苗的老公,為什麼要打陳老師?”
那個年輕人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
我們家跟陳老師住隔壁。
今天聽到隔壁摔東西的聲音,又聽到男人的罵聲。
跑過去一看,正好撞見了田春苗的老公從陳老師的家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