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閃過,尾崎紅葉的人形異能力體輕輕一揮,刀刃便如鬼魅般架在蘭波的脖子上。
蘭波知道太宰治擁有無效化異能力,因此沒有試圖用“彩畫集”解圍,那不過是無用的掙紮。
他站得筆直,目光沉靜,仿佛眼前的威脅不存在一般。
“首領,這是做什麼?”他的聲音平穩到沒有一絲顫抖,如果忽略眼下的境況,光聽聲音簡直就像是在談論天氣般隨意。
這突如其來的場麵讓牧野白一時怔住。
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態會急轉直下到這個地步,臉上不可抑製地流露出驚訝。
但她迅速鎮定下來,壓住內心忽然湧起的一絲不安,試探著開口“父親,蘭波先生做了什麼事情嗎?”
森鷗外微微一笑,手輕輕搭上她的肩膀,溫柔的動作卻讓她感到一陣壓迫。
他俯視著她,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可牧野白看的分明,即便森鷗外在笑著,那雙眼睛中卻沒有透出絲毫溫度。
“白,你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遺憾的柔軟,卻讓牧野白感到窒息。
她深吸一口氣,過往的相處以及上一世的經驗告訴她,森鷗外的反應絕非無緣無故。
牧野白努力維持鎮靜,但心中警鈴大作。
她非常清楚森鷗外的性格,他一向崇尚理性和最優解,從不做沒有依據的事情。
如果他采取了行動,必然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而眼下,這樣淩厲的手段,幾乎可以確定一件事——他已經知道了她和蘭波之間的秘密。
牧野白腦中飛速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一切。
她很確信,至少在診所的時候,森鷗外對此事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之後,她便直接去找了蘭波,再然後便是森鷗外召集他們來到這裡。
除了在彆墅的那段交鋒,之後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談起相關的事情。
那麼,這麼短的時間內,森鷗外究竟是如何獲取證據的?又為什麼篤定得連驗證證據真假的時間都不需要?
牧野白猛然想到什麼,迅速伸手摸向衣角內側。
指尖觸碰到一個硬硬的圓形物體時,她的心驟然沉了下去。
從衣角中掏出的,是一個小巧的竊聽器。
她的目光不由得轉向站在蘭波身邊的太宰治。
這一刻,她的思緒像被冰冷的刀鋒剖開,所有線索迅速串聯成一條清晰的邏輯鏈。
怪不得,森鷗外的電話來得那樣及時。
太宰治輕輕笑了“誒呀,我就猜到你會是這種表情。”
他似乎很享受看到她這副難以掩飾憤怒與無奈的神情。
森鷗外的手微微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和緩,卻帶著一股令人喘不上氣的壓迫感“沒想到我可愛的女兒知道蘭波君的事情,竟然完全隱瞞下來。”
“我作為父親,真的有些傷心啊。”
雖然嘴中說著這樣的話,森鷗外的視線卻很快從她的臉上移開,投向被“金色夜叉”鉗製住的蘭波,語調輕鬆得像在閒聊“蘭波——不對,或許現在稱呼你為‘蘭堂君’會更合適些。”
森鷗外的笑意微微加深,仿佛帶著一種滿意的欣賞“沒想到我這小小的港口黑手黨裡,居然藏著一位超越者。這可真是令人驚喜。”
蘭堂聞言,不由得輕笑一聲,語氣裡透出幾分諷刺“無效化異能力加上尾崎紅葉的‘金色夜叉’。”
“對了,還有太宰君遞過來的那塊點心,裡麵大概也有些‘特彆的餡料’吧。怪不得太宰君會問出那樣突兀的問題。”
“首領真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