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伊始,淩亮拎一隻皮箱,回頭望望偌大的校園,轉身上了輛黑色的車。
前方戰況吃緊,y國軍方正四處搜羅人才,以尋求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研發與更新換代的可能性。
康橋大學的地位自不必說,是軍方選調人手的第一選擇。
教物理係專業課的教授們紛紛向軍方推薦自己心目中的最佳人選。
列出的名單中,三人的名字赫然在列。
淩亮和湯米被分到同一個研究所,奎寧因為化學實驗室那邊缺人手,被人家要走了,昨天就先一步離開了這兒。
臨行前,奎寧感傷地同他們道彆“艾爾頓,湯米,我這一去,咱們可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見了。”
他停頓片刻,不自信地把手插進衣兜,很快又拿出來,繃緊肩膀來回晃動。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對未來的迷惑和懼怕,“我早和那些人說了,我壓根不擅長化學,否則怎麼會來物理係讀書?”
“可他們就是不聽,一個勁催我過去試試,我去了那邊指定會挨罵的……”
奎寧絮絮叨叨說著難處,但軍方的人很快從不遠處小跑過來製止了他。
他倉促地朝兩位同窗大喊了聲“不要忘記我”,之後就不情不願隨軍部人員出了學校。
奎寧擔心自己不能勝任工作,但實際上彆人看中的是他作為康橋學生的學習能力,在哪個係學習其實並不是很重要。
後來的事實也證明軍方的觀點是正確的。
正如奎寧自己預言的那樣,他剛進入實驗室時,的確有一段手足無措的經曆。
這段經曆大概持續了三個多月。
在此期間,奎寧天天都要麵對同伴的質疑和詰問,內心有多煎熬可想而知。
但他是個很頑強的人,沒有選擇破罐子破摔,反而迎難而上,頂住了精神壓力,利用一切空閒時間補缺補漏,一打牢基礎,就立刻奮起直追。
奎寧的勤奮給他帶去了豐厚的回報。
戰爭結束時,他已經成了y國最年輕的化學武器研發與防禦方麵的專家。
奎寧此後一生致力於科學研究,興趣廣泛,八十六歲與世長辭,是享譽國際的化學家和天文學家。
一顆小水珠砸在車頭上,接著更多的水珠滴落了,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車裡的司機探出頭來,順便打開車門,讓在外麵拖拖拉拉的湯米快上車。
汽車在路上七拐八繞,不知過去多久,車終於停下。
他們到達了目的地——一座風景秀美荒無人煙的山峰前。
跟隨司機走進位置隱蔽的山洞,一扇重約半噸的大門橫亙在他們麵前。
經過密碼加暗號雙重身份確認後,大門從裡麵緩緩打開了一道縫。
淩高側著身子進去,又在門後看見持槍站崗的兩排士兵。
為首的士兵檢查完新成員箱子裡的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啪”的一聲立正站好,做了個允許通行的手勢。
司機這才帶著兩人繼續往裡走。
他邊走邊交代著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