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快來開門。”武大帶著程卓幾人來到自家屋前,大聲朝門內喊道。
門簾半敞,一婦人從屋內應道,“來了來了。大哥怎今日回來的恁早。”
婦人連忙出門,抬頭卻見到武大帶著兩個不認識的人,一個儀表堂堂,另一個雖然扛著自家丈夫的扁擔,看著卻也不像是窮苦人家。
隻聽武大開口說道,“大嫂快開門,有客人來了。”
婦人急忙開門將幾人迎進來,又端來茶水,程卓與孫行兩人也是與婦人見禮。
程卓這才有機會瞧一瞧這位水滸留名的婦人。
這婦人生的眉似初春柳葉,常含著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藏著風情月意。纖腰嫋娜,拘束的燕懶鶯慵;檀口輕盈,勾引得蜂狂蝶亂。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雖穿著粗布麻衣,卻難掩萬種風情。
婦人這才轉去內院,留下武大與兩人說話。
武大當先開口道,“大官人且稍作會,看時候我兄弟也快回來了。”
程卓擺了擺手,笑道,“大郎啊,莫在再叫我什麼大官人,我與二郎相熟,大郎隻管叫我名字就行。”
武大郎嗬嗬笑道,“那我就和我那弟弟一樣,叫您一聲兄弟。”
“甚好甚好。”
程卓還沒與武大聊多久,便聽到外麵響亮的聲音,“哥哥,我回來了。”
武鬆撩開門簾,卻看到兩個人與自己哥哥坐在一起,等看清來人後立馬上前抱拳道,“程卓兄弟怎麼來了。”
程卓站起身來,開口道,“我回來便聽說兄弟你打死了大蟲,這不,我這也來趕來看看打虎英雄。”
“兄弟說得哪裡話。”武鬆連忙笑道,“太保且先坐著,我去打酒,今天咱們好好喝一杯。”說完也不等程卓回話轉身便出了門。
剩下屋內幾人互相看著笑了笑,武大便陪著程卓說了一會話。
不過片刻功夫,武鬆就已回返,不僅拿著兩壇酒,還帶著食盒。
既然都是熟人,也就沒讓那婦人在內堂,幾人就在屋內找了個桌子。
武鬆端起酒碗先敬程卓一碗,說道,“太保千裡送信,兄弟銘記於心,如今幸與大哥團聚,今後太保但有所命,兄弟無不遵從。”說完將碗中白酒一飲而儘。
程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些好漢的情誼。一點恩情卻能記一輩子,那宋江不過是在柴進莊子上給予了武鬆恩情,他能跟著他舍命相報。施恩在牢房中不過給武鬆送了幾頓飽飯,他能深陷死地無怨無悔地付出。
程卓當即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先乾一碗,兩人就這麼先喝完一壇。
武大看兩人仿佛拚酒的模樣,連忙勸道,“兄弟,彆光顧著喝酒,吃點菜吧!”
程卓與武鬆兩人相視一笑,坐在椅子上。程卓先開口,說道,“我這回來一路上光聽到你打虎的事跡。二郎,快與我說說,那大蟲是如何被你打死的?”
一旁孫行連忙開口道,“武二哥,那大蟲近十米長,二哥當真有通天的本事,才能降服這樣的妖魔。”
武鬆擺了擺手,這才徐徐道來。
前日武鬆與程卓幾人分彆後,孤身一人向陽穀縣走去。
見日頭高懸,武鬆便在不遠處一家酒店隨便應付了一下,隻是武鬆是個無酒不歡的,喝了幾口店家打來的幾兩濁酒,隻覺入口醇香,滋味甚好,當即讓店家多打些酒。
哪曾想到店家說道,“俺家的酒,名喚‘透瓶香’又喚‘出門倒’。雖是村酒,卻比老酒的滋味。但凡客人來我店中,吃了三碗,便醉了。客官若隻要吃時,莫怪小人沒提醒你!”
“三碗?”武鬆聞言哈哈大笑,說道,“你就是打三壇過來,我也能喝得乾乾淨淨。且去打酒,少不了你酒錢。”說完便掏出幾個碎銀子放在桌上。
店家見實在勸不過,索性拿了幾壇過來,趁武鬆還清醒收了酒錢。
待武鬆酒足飯飽,一人朝崗上走去,行不多遠卻看見五人朝自己走來。
此時武鬆已經被那“透瓶香”的後勁醉的有些許迷糊。
來人見武鬆是個跌跌撞撞的醉漢,立馬上前攔道,“那漢子,莫在往前走了,前麵林子裡有大蟲,已經害了不少人性命。”
武鬆此時有些模糊,隻聽得那人說前麵有很多蟲子。這是把他武鬆當什麼人了,幾條蟲子而已。當即吐了兩口酒氣,說道,“什麼蟲子,莫要唬我武鬆。”
推開幾人便朝崗上走去。武鬆迷迷糊糊地走在林間,許是酒氣過重,身上一時間黏糊糊的,武鬆便在林子裡找了條小溪洗了把臉,頓時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