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哪來的潑賊?”
聚義廳上幾人皆出聲怒罵。
程卓見王倫神情有異,連忙問道,“杜遷頭領去了哪邊,快帶我等前去營救。”
“東山頭。”
幾人連忙前去,林衝走在前麵,後麵是程卓與魯智深,三阮緊跟其後,其它幾位頭領帶著幾個嘍囉在後退追趕。
待眾人趕到東山時,隻見十數個嘍囉躺在地上打滾,山下有一人手拿一把撲刀,將杜遷按在地上,還有幾個嘍囉圍著兩人。
那人麵上帶著大片的青記,頭戴氈帽,眉目之間怒火騰騰,手下微微用力,杜遷頓時慘叫連連。
林衝正欲上前,程卓連忙拉著,說道,“此人非比尋常,卻又不下殺手,這些弟兄也隻是皮外傷,哥哥或可試著拉攏一番。”
聽得程卓的話,魯智深在一旁說道,“先救下杜遷兄弟再說,既是好漢,且先讓灑家試試他的斤兩。”
當即從山頂躍下,在山坡之上急行,嘴裡喊道,“漢子,且放開灑家兄弟。”
青臉漢子感到山坡之上似有強敵出現,頓時將撲刀收攏,口中問道,“前麵可是這山裡的大王,在下路過寶地,這幾人偷我行李,還望大王行個方便。”
魯智深哈哈笑道,“灑家可不是什麼大王,你要行李,先問灑家手中這禪杖肯不肯給。”
說話間魯智深已快到山腳,隨後一躍而起,禪杖當頭砸下。
青臉漢子也是好手,如何不知遇上對手了,當即不敢硬接,謹慎的閃到一邊。
魯智深一擊不中,並未追趕,先看了一下杜遷傷勢,見其無甚大恙,便示意幾個嘍囉將杜遷抬走,場麵一下拉開。
魯智深擼起月牙鏟,向青麵漢子殺去,手中禪杖左右揮舞,土黃色戰氣在魯智深身側畫成兩個大圓,直朝對手掄去。
“你這惡和尚,我好話說儘,彆怪我不客氣。”
青麵漢子將撲刀置於胸前,隻見一道青光綻放,撲刀精準斬向月牙鏟,“砰”的一聲,兩種兵器碰撞,兩種戰氣糾纏,頓時一股勁風向四周擴散。
青麵漢子怒上心頭,本來好好派人在前麵給自己擔行李,哪想到從這荒山野嶺殺出幾個蟊賊,搶了行李,他今後的盼頭都在那行李裡,如何能放手。
便出手降服了那幾個蟊賊,又怕山上還有強人,便手下留情,誰曾想到現下又來個惡和尚,直叫人心頭火起。
看著兩個高手在山下打鬥,山頭之上程卓與林衝時時點評,林衝開口道,“瞧那漢子雖手拿撲刀,卻不難看出手上槍法的影子。”
程卓說道,“哥哥不知,這青麵漢子應是江湖上人稱青麵獸的楊誌。此人原是殿帥府製使,乃是楊家後人,因失陷花石綱丟了官,不想竟到了此地。”
“竟是此人。”林衝不免想到自己的情況,歎道,“又一個被朝廷坑害的好漢。”
又看見山下兩人又交手數十招不分上下,林衝忙說道,“這楊誌好生了得,使得不是擅長的長槍,還能與智深兄弟戰到這般地步。”
“不錯。”
程卓也是感歎道,“智深哥哥隻怕也快要破境了。”看著那越發凝實的黃色戰氣,程卓也是好生羨慕。
“不妨讓智深兄弟好好磨練一番?”
林衝看著程卓問道,“自打來了梁山,還未曾真正動手,這大好機會可不能錯過。”
“合該如此。”兩人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林衝將手中長槍擲出,大聲喊道,“楊製使,那撲刀使來不順手,不妨試試這杆槍。”
聞得耳邊風聲一緊,場中二人兵器交錯,皆閃身到一旁。
楊誌聽得林衝話語,本不想理,又聽見程卓在一旁喊道,“楊製使,你若要用撲刀可不是我哥哥對手,且使槍一看,讓我等瞧瞧楊家槍的風采。”
“原來你還是個會使槍的。”
魯智深站在一旁,把月牙鏟往地上一杵,開口道,“快快把槍拾起來,再與灑家大戰三百回合。”
好不容易尋得一個對手,魯智深哪肯放過。
看著眼下這個情形,楊誌哪裡還不知道,這幾人分明知曉自己的底細。山上兩人不知深淺,但眼前這個大和尚已經穩穩將自己壓製,就是用了長槍怕是也隻在伯仲之間。
“哼。”
楊誌將手中撲刀往地上一插,甩了甩手中的汗水,將插在地上的長槍拔出,耍了個槍花,直直地看著這個大和尚,暗暗想道,“今天難得善了了。”
長槍如龍,直探蒼穹。
楊誌率先出手,一道青光直奔魯智深麵門而來,魯智深手中月牙鏟揮蕩,土黃色戰氣噴發,一道黃色光圈將兩人纏繞,偶爾青光突擊,意圖衝破封鎖,青黃交錯,一時難分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