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在這等著我呢！”
程卓心中暗笑，卻是不動聲色地又吃了兩口，隨口問道，“梁山不是挺好的嗎？”
看程卓這個樣子，梁中書氣不打一處來，便耐著性子說道，“最近各地的鹽商可是苦不堪言，狀都告到太師那裡去了！侯爺，你這不能讓大家都沒飯吃啊！”
程卓放下筷子，說道，“大人這話就嚴重了，我程某最是公平！最近鹽價大跌，各地百姓可是都要過好日子啊！像醋布這種玩意都要少不少了！況且梁山的鹽稅可一點都沒少！”
眼看梁中書神色陰沉下來，程卓神色凝重，故作嚴肅地起身說道，“至於剛剛中書大人所說之事，實在重大，可否給予在下時間思考一下！”
見程卓如此神態，梁世傑不疑有它。如此重誘，程卓能不心動？
梁世傑神情一改，笑道，“那本官便在此等候侯爺好消息！”
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準則，程卓指著桌上基本沒怎麼動過的美味佳肴，笑道，“大人也沒怎麼動筷，既是招待在下的，那在下可就不客氣帶走了！”
梁世傑隻能無奈地笑了笑，揮手叫來下人提來匣子，看著程卓將一碟碟菜放入其中。
程卓邊放邊說，“讓大人見笑了！在下流民出身，最見不得的就是浪費糧食！”
程卓三兩下收拾好，朝梁中書笑道，“等我好消息吧！中書大人！”
程卓大笑著走出府來，才走幾步，便朝一個方向笑罵道，“還不出來，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嘿嘿！”
時遷從黑暗中顯出身影來，“果然瞞不過哥哥的眼睛啊！”
程卓將手中的食盒遞給時遷，“接著，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兩人又朝酒家方向走了一會，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
瞧見來人，程卓不由笑道，“你們怎麼也來了！”
來人正是史進幾人！
史進慌忙停下腳步，將隨身的長刀放下，長舒了口氣。
“哥哥，你這可差點嚇死兄弟們！”
幾位兄弟放心不下，擔心他的安危這才出來，程卓自然曉得，隻是笑了笑道，“走，回去再說！”
幾人回到酒店，將帶回的酒菜鋪開，程卓才將方才與梁中書所說之事告訴幾人。
“砰！”
焦挺拍桌怒罵，“好狗官，想的挺美！”
石秀連忙勸解，“兄弟莫氣，朝廷裡那些狗官是什麼東西，哥哥早已與我們說過，何必放在心裡！”
史進開口道，“哥哥，若是就這般拒絕那廝，隻怕不好收場！”
“放心好了！”
程卓開口道，“明日與我在這大名府再留一日，之後再回梁山。”
焦挺急忙開口道，“咱們不是應該連夜趕回梁山嗎？”
史進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那老賊肯定在外麵布下天羅地網，就等我們闖進去！眼下哥哥紋絲不動，老賊反而不敢動手！”
“原來如此！”焦挺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笑了笑。
程卓放下酒杯，開口道，“都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莫要走動太遠，就在酒店或是四周采購一些東西，隨便查看一番，找準時機便離開！”
“是！”
四人這才離開，走時還不忘將桌上收拾乾淨。
次日一早，四人先後出門，按程卓吩咐在附近街道閒逛一圈，購置物品後方才回返。
幾人來到程卓房間，時遷拜道，“果然如哥哥所料，咱們這附近都有不少點子。不過在咱們溜了一圈後，那些人基本上散得差不多了。”
程卓點了點頭，直接說道，“那今日晚間咱們便直接出城，也就不與梁世傑糾纏了！各去準備吧！”
……
梁府內，梁世傑正與師爺商議，“你說這程卓到底什麼意思？在這城中閒逛也不回梁山？”
師爺猶豫半天才說道，“想來是梁山之上貧瘠，缺衣少食，所以才…”
“這話你也說的出口！”
梁世傑橫了師爺一眼，“梁山之富如今誰不曉得？隻光鹽一項便將賺的盆滿缽滿，攪得北方鹽商苦不堪言。若非如此，何須本官與他在此言說？”
梁中書情緒激動，一時手捂額頂，半晌才低聲道，“你說這程卓會答應嗎？”
師爺也不敢下定論，隻是看著這幾人做派，也不像是要反水，便開口道，“若是他有什麼想法，依常人論，昨日便該連夜離開，何必留下將自己放入大人掌控之中？”
梁世傑也是這般想法，可眼下他也不敢逼得太緊，要是壞了太師的事，那就麻煩了！
梁世傑吩咐道，“去收回一部分探子，剩下的繼續跟著，記著，彆跟太緊！”
“是，大人。”
師爺趕忙下去安排，留下梁世傑一人在房中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