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輪到徐喆徹底變臉。
“啊？那，那是得好好複查一下。”徐喆也不含糊，立刻招呼昌勵，找他的副手來重新去核查前麵幾樁案子，看看經手人走得什麼程序，能不能要過來並案。
楊家將見狀撓了撓頭，耿直道“徐隊走了，古處，咱還說嗎？”
“傻不傻？”蘇蘇酥沒好氣道“就是要他不在你才得趕緊說。”
“哦。”楊家將展開寧有才的記錄本，隨即就著那龍飛鳳舞的字跡給中熱介紹道
“昨天晚上去跟趙富昌喝酒的人大概有十餘人，中間有兩個人來、三個人回，喝到最後一場的大概有九個。”
期間，除了趙富昌去上過廁所，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去過洗手間。
“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所以暫時沒有辦法判定誰有殺人動機。不過……”
楊家將說道“我們從其中一個人嘴裡詐出來一些新消息。”
“說。”古驚鴻道。
“方嫣確實是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但都先天不足，身體不好，所以一直需要用昂貴的補藥吊命。在兩個孩子出生三年後，一次方嫣上門跟封妍起了衝突。”
楊家將頓了頓“就是那一次，封妍回去跟趙富昌大鬨了一通，趙富昌決定不再見方嫣母女三人。”
“剩下這部分是傳言。據趙富昌一次喝多了講醉話透露，他的兒子死好像不是意外。就在他兒子時候沒過多久，方嫣死了一個女兒。聽人說是封妍不滿兒子死了，找方嫣泄憤……封妍最後鬆口願意讓趙富昌把她們母女接回來，也是知道方嫣隻剩下一個孩子，氣兒撒了，人也想通了，才答應認下方嫣的女兒。”
故而，封妍和方嫣，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都有殺害趙富昌的動機。
古驚鴻頷首，示意簡姿講講自己查到的東西“趙富昌這個醉話，倒不像是捕風捉影。我找到了方嫣帶著女兒七年前入住醫院的信息登記，當時上麵寫的是大女兒方媛，得了一種罕見的血液病，並未登記治愈，人就出院了。”
“二女兒方曖呢？”蘇蘇酥問道。
“沒有。”簡姿神色黯然道“方曖的入學登記、戶口登記記錄，都沒有。”
“不會跟和氏兄弟一樣，都用得同一個名字吧？”楊家將立刻想到了和家那兩兄弟。
“不會。”雲溪分析道“趙富昌一看就是愛麵子的人，那麼貴的酒，全都拿來招呼朋友。可見就算方嫣是他的三兒姐，母女三人的吃穿用度肯定不會差的。”
方嫣沒有隱瞞另外一個女兒存在的必要。
“除非……”簡姿話說了一半，沒有繼續。
“除非方曖死了，甚至比封妍的兒子死得還要早。”古驚鴻接話。
“那趙富昌知道麼？”楊家將想了想“既然他能說出這個話來，必定是知道的吧？”
“知道的可能性更大些。”寧有才扶著眼鏡框“證人雖然嗜酒，但複述斷斷續續、條理都在，模仿死者生前的話以及場景細節都沒問題。應該確有其事。”
“那他夜半出現在湘江，就能理解了。”簡姿突然道。
“怎麼說？”雲溪納悶，小姑娘的腦回路跳脫得好厲害啊。
“如果凶犯找人告知趙富昌，說有了他女兒的下落，那即便是他醉酒，也會去。”簡姿手中的筆轉了一圈，繼續道
“我查過監控，可以確認，趙富昌在進入景區附近的時間是淩晨過後，應該是酒局散了他就徑直去了湘江。”
簡姿打開電腦，上麵出現了一張圖和兩個小紅點，“這裡是他進入的地方，這裡是發現他屍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