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喆帶著古驚鴻來到一個大的房間，房間裡站著一排男子，從年輕的到年老的全有，身量基本集中在168到173的誤差之間。
“這批人裡麵，誰的技術最好？”古驚鴻問。
“德叔和兆邦。”徐喆翻閱了一下手裡的冊子，說道。
“誰晚上還私下用筏子做生意？”
徐喆和副隊麵麵相覷，老實道“或多或少……都有吧。”
古驚鴻頷首，“那就兆邦和德叔先來。”
“好嘞。”
兆邦家就住在湘江邊上，因了性格開朗、年輕力壯，確實收獲了不少回頭客。
他乍一看到趙富昌的照片，立刻就認出來了“這不是趙老板嘛！”
古驚鴻“你們認識？”
兆邦“認識！可熟了！他每次來湘江找人，出手很大方，性格也和善，我們好多人都願意跟他做買賣。”
兆邦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就是不是每次都能運氣好趕上跟他做買賣，嘿嘿。”
能不能抱到金財主，還得看運氣。
古驚鴻點頭“昨天夜裡到淩晨，你人在哪裡？”
“我、我在家睡覺啊。”兆邦神色閃躲，明顯是在說謊。
徐喆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兆邦，你老實點回話！這可是發生了命案，耽擱調查的罪名你擔得起嗎？”
“誰、誰死了？”兆邦一聽到有人死了，立刻驚恐起來，臉上也湧上幾分懼怕，視線落在了趙富昌的照片上“難道是趙老板……你、你們不會懷疑是我殺了人吧？”
兆邦哪裡還敢耽擱，忙不迭和盤托出“我說，我都說！前一天晚上我在湘江上拉客人，是一對情侶，他們來拍照打卡，來去都包，兩小時五百塊！我、我就去了……”
兆邦生怕警察懷疑，壓根不敢隱瞞，接客的細節全都講了。
聽完後，古驚鴻確認沒啥疑問，就讓徐喆找人帶兆邦去另外一個辦公室，把那兩個客人的容貌畫出來，確認一下不在場證明。
兆邦不敢說謊，被簡姿和雲溪一起盯著，畫出了接了的客人畫像。
“對對，哎呀，警察同誌你這個畫畫技術可真好啊！”兆邦望著躍然紙上的兩個人，不禁豎起大拇指。
簡姿微笑“是現在電腦技術發達，很多犯罪分子根本無處遁形。”
她意味深長道“兆邦同誌，如果再想起來什麼細節，或者是看到了什麼人跟趙富昌一起……你最好也不要有所隱瞞。”
兆邦仔細地、認真地回想了一下，搖搖頭說道“那天我光顧著自己拉客人了。您是不知道，晚上的湘江就像是一頭沉睡的猛獸，那是一點兒不能放鬆警惕的……”
聽兆邦開始叭叭無用線索了，雲溪趕緊示意乾警把人帶走。
另外一邊，德叔已經坐到了審訊室裡。
他年歲不小，看上去六十多，但資料上卻顯示已經是七十來歲了，留著長長的白胡子，要是不穿著漁夫衫，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老神在在地倚靠在凳子上，古驚鴻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後麵基本就是問什麼答什麼，多一個字不講。
說德叔不配合吧，人家確實該說的也說了；說他配合吧，他都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憋著勁兒，讓人痛快不起來。
“這個人見過沒有。”古驚鴻示意徐喆給老人家看看照片。
德叔瞥了一眼，點頭道“這不是找老板麼？他在我們那可有名了。老去湘江上轉悠，也不知道找誰。人也大方。”
這話倒是跟兆邦說得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