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錢大嬸子又一次在外麵同彆人談笑何大妞與何平之事,何平終是忍無可忍,衝了上去同錢嬸爭執起來。
何平執拗道”是我一直仰慕李家大姑娘,方才苦苦糾纏。可李大姑娘對我向來不苟言笑,從未與我有過私情。錢嬸,你日日胡謅,到底居心何在?”
錢嬸叉著腰罵道“你放屁,那日看到的可不止我一人,還有白家婆子。你們二人哭哭啼啼,那李大姑娘還了你一隻簪子呢。我猜著啊,那鐵定是你送她的定情信物。”
說罷,她洋洋得意“你該不會是心疼你的小情人,所以給她洗白名聲吧。”
自從李大娘將她打了一通,她對李大娘的恨意到達了頂峰,此刻隻想讓李家背負汙名,不得翻身。
街裡鬨鬨哄哄,早已圍滿了看熱鬨的鄰居眾人。
李府小廝見何平和錢嬸因這事起了爭執,趕忙地跑回去告知主家。
今日李仁和餘氏不在家中,李大娘一聽聞此事,又是氣個半死,風風火火的衝了出來。
剛出來,就聽錢嬸子說大妞的壞話,她當即撩起袖子,發瘋一般朝錢嬸子撕去。
相熟的婦人一瞧,連忙把李大娘抱住“大嬸子,可不能傷了和氣。”
見著李老娘衝出來,何平一愣,滿臉的愧色,複又堅定語氣,對著錢嬸繼續說下去“錢嬸,我知道你同李家有仇,可我說的也是實話。我仰慕李大姑娘許久,可卻未同她說上過幾句話。聽聞她定親,我想著見她最後一麵,在街上碰見了她,我糾纏了許久方才將她留下同我說幾句話。我給她送簪子,本是想著賀她新婚,可她不肯收下,說於禮不合。我強塞給她,她見我糾纏,十分害怕方才哭了。我哭亦是因為她對我很是厭煩,我感到難過而已。”
說罷,何平流出淚水“我萬萬沒想到,此事竟被錢嬸看到,因此害了李大姑娘。這幾日我既是愧疚,又是害怕。害怕李大姑娘將事情的講出去,怕大家罵我品性低劣。愧疚自己害了李大姑娘,卻膽小的不敢出來辯解半分,讓李大姑娘背負無謂的罵名。”
李大娘被婦人抱著,氣的胸脯激烈起伏。
她聞言,雙眼冒火,瞪向何平“你這毛小子,你還知道你害苦我孫女兒了!我孫女兒至今因為此事,病懨懨躺在床上下不得地。”
她胡亂罵了一通。
何平聽聞,更是難過“李大姑娘沒有錯,是我的錯。李老夫人,我錯了,您儘管打我吧。”
“反正說再多,你家大妞也不是個好東西!”錢嬸一看李老娘被製住,趕緊衝過來,大聲道。
她非要將李家名聲壞了不可!
站在人群中圍觀的瑾音,聽到錢嬸的話,都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想上去揍她兩拳。
瑾言見狀,默默回了家中,拿著平日教導弟妹讀書的細鞭走出來。
他站到瑾音身邊“阿姐,給你。”
瑾音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好小子,真有眼力勁。
瑾音試了試,細鞭揮舞起來還挺順手。
她悄悄出現在李老娘身側,若無其事,很是自然的把鞭子往李老娘手裡一塞。
其他婦人還抱著拚命掙紮的李老娘呢,倒是沒注意瑾音的動作。
李老娘氣狠,手上莫名被塞了東西,她順手就拿著細鞭就抽了幾下,抱住她的婦人被嚇得立即鬆手。
李老娘原本對何平怨氣不小。
可見著錢嬸子這不要臉的嘴臉,轉眼就忘了何平。
她氣的不得了,剛得了自由就衝上去,拿著鞭子往她身上招呼“讓你造謠我家大妞,讓你造謠我家大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