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徑自心驚膽戰,一旁的沈述卻端的是一派安然自若。
蘇晏一望見他,便如同望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隻不由的出聲道“木先生,還望你給薑兒診治!”
沈述望了望他懷中的蘇薑,隻心想這蘇公子果真如同傳言一樣,十分在意這位蘇姑娘,這般想著,他便示意蘇晏把人給放下來,隨即便尋到蘇薑手腕,徑自的把起脈來。
沈淮見他一副當真會把脈的模樣,默默的移開了視線。
過了片刻,隻聽得沈述道“無事,隻不過受了驚嚇暈了過去而已。”
蘇晏聽他這樣說,隻懸著的心這才安定下來。
那馬已經被賜死,馬夫也不知去了何處,蘇晏重新把人抱進了懷中,隻道“如今妹妹昏迷,蘇某便先告辭了,來日再謝木先生。”
“不若我們送你一程?”
沈述的聲音平靜的傳出來,隻沈淮不由的瞪了瞪眼。
蘇晏想著今日出來,他隻騎了一匹馬,並沒有坐馬車,猶豫了片刻,隻道“多謝。”
蘇薑醒來的時候,隻聽到了一人的聲音道“那馬木某已經看過,分明是馬身上被紮了毒針,不知是何人想要害蘇姑娘。”
蘇薑的身子一僵,心想這聲音……睜開了眼,她先是看見了將她抱於懷中的蘇晏,隨即便看見了對麵坐著的沈淮與木先生二人。
蘇晏見她醒了,隻大喜道“薑兒,你醒了,身子可有哪裡不適,有木先生在,可讓他與你瞧瞧?”
蘇薑想起關於前世的猜測,如今哪裡還敢讓其為自己看病,隻從蘇晏的懷中起身坐直身子道“我無事。”
低頭看見手上都是乾涸的血跡,她皺了皺眉,隻一瞬,一張帕子便已經遞了上來。
蘇薑抬頭對上沈述的眼,隻半晌才接過輕聲道了一句謝。
把手擦乾淨之後,她這才想著如今自己的臉上應當也有血跡,可此處沒有鏡子,也不知是怎樣一番情景,索性便不管了。
蘇晏給她倒了一杯茶遞到她麵前“先喝口水壓壓驚。”
蘇薑確實有些渴了,隻低著頭把杯子湊到嘴邊喝了起來。
奈何馬車顛簸,少量的茶水溢出來,落在了她的裙擺上。
沈述坐於對麵望著她,隻見她滿身狼狽,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
殺馬的時候下手狠辣,看起來如此熟練,壓根就不像第一次出手,可如今,卻是一副嬌滴滴的模樣。
當真是一個表裡不一之人。
他的目光尤如有了實質一般沉重的壓在蘇薑身上,隻讓蘇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她心想他為何一直看著她,難不成是知曉她是重生回來的,不,他既隻是個凡人,又不能看透人心,又怎能知道她如今已不是她了。
還是莫要再自己嚇唬自己了,也有可能是因為此人單純不喜歡她,畢竟他心思深沉的緊,上一世她對他的了解便也就隻知道他木先生的名諱,而他的本名,也從未顯露人前過。
恐怕,這人除了沈淮之外根本不會讓彆人知道他的底細,既已經進京,恐怕知道他底細的人,應當都已經處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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