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
西門慶接到了新的任務,帶領兩百精銳去太湖西山島保護賈詳。
賈詳,童貫童太尉身邊最信任的人,跟隨童貫近二十年,賈詳在此,猶如童貫親臨。
賈詳調集西門慶兵馬來保護自己,明裡,送給李飛羽一個人情,讓有情人一解相思之苦;暗裡,再試探一下辛興宗的態度。
西門慶是保護我賈詳的人,如果辛興宗依然想要殺死西門慶,那就是不把我賈詳放在眼裡,以後休怪我不客氣。
所以,一舉兩得。
西門慶與天一好好的二人世界,被賈詳給無情破壞。
天一也要回去了,不可能一直和西門慶私會在一起,天一戀戀不舍的與西門慶灑淚而彆。
而西門大官人,又要重操舊業,過起給人看家護院的保鏢生活。
……
數艘船隻載著西門慶眾人行於茫茫太湖之上,西門慶獨立船頭,舉目遠望,遠處大小船隻往來不斷,戒備森嚴。
看著波光粼粼倒映著初升朝陽的湖麵,西門慶的腦海中卻出現了另一副可怕的景象。
血月之下,太湖水似被無數鮮血染成紅色,無數船隻傾覆,浮屍處處,一片腥風血雨。
西門慶閉上眼睛,搖搖頭,把那些恐怖的畫麵趕出腦海。
本想躲在一邊看個熱鬨,站好自己一班崗之後平安回家,卻沒想到,後背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推著自己一步步來到太湖深處。
魂穿西門慶不到三年,卻數次曆經生死,這個波譎雲詭的世界,是如此的真實又是如此的虛幻。
自己這種小角色,被大人物呼來喝去,命運無法自控,隨時都有可能丟了小命,身處亂時代苦苦掙紮求生。
而幾年之後,又要麵臨天下動蕩,金兵入侵,北宋亡國,還得考慮舉家南遷……。
前路艱險,命運多舛。
西門慶扭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張小河。
張小河雙眼微眯,身形挺立如標槍,身體隨著行船上下起伏,卻沒有一絲晃動。
見西門慶看過來,衝西門慶靦腆一笑。
張小河身後是自己的親兵,他們好奇的看著四周,臉上露出興奮神情,完全感覺不到任何危險。
見西門慶看過來,眾親兵臉色一肅,身體挺直,崇敬的回望過來。
西門慶並沒有因為這些人的崇敬目光而頓生豪情,反而心中一顫,沉甸甸的責任感油然而生。
西門慶回過頭來,太湖西山島遠遠映入眼簾。
幾艘巡邏船劃了過來,檢查交接完畢,船隻停靠碼頭,眾人搬運物資,棄船登岸。
不多時,賈詳手下太監何欣帶領幾人走了過來。
何欣早聽說了西門慶和李飛羽的事情,對西門慶色膽包天的膽量欽佩有加,敢得罪辛興宗的人,不管多蠢都值得欽佩。
西門慶拜見了何欣,帶領著人馬隨著何欣登島而去。
……
水月禪寺,坐落於西山島最高峰縹緲峰西北,從縹緲峰頂向下看,整座寺廟常隱於霧中,如鏡中花水中月,因此而得名水月禪寺。
賈詳即下榻於此。
西門慶一行人隻負責水月禪寺外圍警戒。
大致安排好了防衛部署,已到了夜裡,賈詳安排酒宴為西門慶接風。
賈詳之名,西門慶早從李飛羽那裡聽說過,這名大太監跟隨童貫多年,精明能乾,城府極深,武功比之辛興宗隻高不低,隻是常在深宮,氣量狹窄。
何欣帶領著西門慶來到寺後的一處宅院,宅院樸素清幽,周圍戒備森嚴,正是賈詳居住之所。
院中石桌旁坐著兩個人,正在喝茶閒聊,周圍幾盞明燈閃著微光。
何欣領著西門慶來到其中一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