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衣間的一隅角落,兩人抱在一起,木眠被親得身體發軟,乾脆跟沒骨頭似的癱在祁肆言身上。
“我要去,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被追我再跑快點。”
“你隻能被我追!”祁肆言說。
木眠“”
相關圖文一一列舉出來,足以向所有人證明,木眠有資格有實力進入京大。
時隔三年,木眠重新回到了祁肆言的懷裡,以一種極其依賴的姿勢,陷在祁肆言的溫柔裡不肯離開。
祁肆言一動,木眠立馬抬起頭來,抓著他的衣領,語氣囂張“你不準走。”
“我不走,我給你拿毛巾擦擦臉好嗎,你要是不願意去床上,我陪你在這兒坐一晚上都行。”祁肆言抬手碰了碰木眠的嘴角,低聲說。
木眠的眼神追隨著祁肆言離開的身影,坐在毯子上,沒有了支撐雙手無力地垂在胸前。
祁肆言絞了帕子,在手背上試了溫度。
回來的時候看見木眠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連神態都未曾改變過,看向祁肆言眼神像是在看失而複得的寶物。
溫熱的帕子敷在眼睛上,柔軟纖維摩擦的觸感又麻又癢,木眠吸了吸鼻子,伸手重新攬上祁肆言的腰。
“祁肆言,我們和好怎麼樣?”
哭過的聲音沙啞,尾音不似平時一樣乾脆,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討好。
祁肆言將木眠哭花了的臉擦乾淨,帕子放在一邊,高大的身軀沒什麼形象地坐在地上,“那天在車上看見你的名字,知道你當了歌手,後來在幽藍和你偶遇,我就決定不再放手,”他的手指按了一下木眠的眼尾的一顆不太明顯的小痣。
“三年前我沒有能力給你更多,也沒有挽回我們的感情,再次見到你,我不會允許我自己放你從我身邊離開。”
祁肆言不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壞。
對於木眠有種病態的占有欲,要不是三年前自己羽翼未豐,被祁家強行扭送出國,祁肆言不可能讓木眠離開自己一步。
三年。
煎熬的不止是木眠,一千多個日夜,祁肆言每一天都在努力變的更加強大,強大到祁家再也不能左右他的命運人生,提前修完學後迅速回國。
他不管和木眠之間橫著什麼誤會曲解,他隻要木眠。
隻要木眠回到他身邊。
如果木眠不願意,他甚至想將人鎖起來。
“可失去羽翼,無法翱翔的你不是真正的你,所以我唯一的辦法就是和你簽訂婚姻合約,其實”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木眠急的抓心撓肝,手臂摟著他的脖子問,“其實什麼?”
祁肆言的手仔仔細細描繪著木眠的臉部輪廓,“其實你不簽也沒關係,我會把你鎖起來。”
木眠努了努嘴,哼了一聲“你這是犯法。”
祁肆言笑了一下“謝謝小眠沒讓我走上犯罪道路。”
木眠抬手給他一拳,說“今天我遇到穆子明了。”
“我看見他了。”
木眠一猜他那些成績單什麼的都是王翰弄到京大論壇上去的。
“改天請他們吃個飯聚一聚。”祁肆言猜中了他的心思。
祁肆言話不多,木眠不說話的時候他就靜靜抱著木眠,過了好半晌,木眠抬手揉了一下眼睛,祁肆言看了一眼他眼尾掛著的淚珠,手穿過膝蓋彎將人抱起來。
身體陡然間懸空,祁肆言的呼吸近在咫尺,木眠靠在他寬厚的胸膛裡,手臂勾著他堅實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