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蓉拿他根本沒辦法,走到他身邊好聲好氣的哄“你現在還在長身體,坐姿不標準會長歪的,給我坐好。”
木眠和陳蓉相處久了,知道她對自己好,像個大姐姐一樣。
他對這樣溫柔的勸說一直都是很受用,立馬端端正正坐好,雙手放在膝蓋上。
nivar看著木眠不化妝也不願意做誇張的造型,看向陳蓉“要不要戴帶點配飾,手表項鏈什麼的,這樣也不至於太素。”
木眠的造型實在是太簡單了點。
端坐著的人向前探了探身,看了一眼鏡子裡放大的臉。
哪兒素了。
“不了,就這樣,我去看看祁肆言在乾嘛。”
他站起來,雙手往兜裡一插,邁著長腿去了書房。
nivar和陳蓉對視一眼,尷尬一笑。
老天爺賞飯吃的人就是任性,根本用不著那些身外之物的堆砌來給自己加持。
人進了書房,就直接踢了拖鞋整個人往沙發上一靠,手肘墊在腦袋下麵,懶懶散散的。
祁肆言合上文件,走過去在他麵前蹲下來“怎麼了?”
木眠看著他的眼睛,搖搖頭。
祁肆言問他“你是不是想阿姨了?”
木眠的腦袋枕著胳膊,剛剛被打理過的頭發蓬鬆柔軟,臉頰白淨清晰“嗯。”
祁肆言坐在沙發上,把人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好,伸手幫木眠理了一下弄亂的衣領“過兩天我陪你去你看阿姨,彆亂想,嗯?”
木眠的雙手捧著祁肆言的臉,摸著他冒出來的胡茬,有點刺撓“你不要太累,我已經寫完歌了,準備開始做專輯,等我唱歌養你。”
自從看見祁予商的那輛豪車,木眠決定以後的專輯還是要收費的,他得養老公。
他老公現在都還開著一輛很普通不到八位數的保時捷。
祁肆言低低地笑著,突然間想起什麼,“你記得當初你偷偷給我塞錢的事情嗎?”
木眠眨眨眼“當然記得,那可是我從小到大的壓歲錢和零花錢,數目不少呢!”
木眠當初說養祁肆言不是瞎說,第二天就把自己所有的積蓄給了祁肆言。
一張銀行卡,密碼是木眠的生日,裡麵有二十萬。
祁肆言當年被祁家強行送出國,在書包的夾層裡發現了那張銀行卡,祁肆言的所有通訊工具被沒收,被鎖在房子裡。
等他能出來的時候,木眠跟他說了分手,他能留住的,隻有那張銀行卡。
是木眠愛過他的證據。
後來創業,卡裡的錢是他的第一筆創業金,後來,他賺了數不清的二十萬,卻不是原來的那二十萬。
木眠親自給他的那二十萬。
他現在的成功,有一半是木眠的,在他和木眠再次重逢之後,他去做了財產公證,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給了木眠。
就算以後他被祁家再次打壓,他的財產也能依舊保持木眠衣食無憂的生活,能讓他安心做音樂,不再為了錢而發愁。
“我在國外創業成功以後,每個月都會往裡麵存一筆錢,當做給你的利息。”
每往卡裡存一次錢,祁肆言就告訴自己,木眠是愛他的。
在十幾歲什麼都還很懵懂的年紀,木眠把他所有的積蓄給了他。
木眠是愛他的。
木眠並不是很清楚那張卡裡具體的數字,他以前每個月的生活費是五千,木朝暉會讓助理直接打到他卡裡,還有陳亦雅也會給他零花錢,平時的衣食住行都是陳亦雅負責,他的錢幾乎沒怎麼動過。
“那張卡裡你存了多少進去?”
祁肆言說“不清楚,我沒查過。”
木眠的臉蹭著祁肆言的胸口,寬鬆的褲腳向上卷起,漏出一截腳踝。
“那我存起來,給你買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