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木眠喊他。
艾德緊繃的神經隨著他的聲音儘數消散。
木眠還是和以前一樣。
不過分熱情,也不過分疏離。
“我來看看你拍得怎麼樣了。”
木眠沒聽出的語氣裡的怪異,說“已經結束了,就剩最後一首《放肆》了。”
《放肆》就是艾德要參演的那首v。
說起自己的音樂,木眠的眼睛都是亮的。
“按道理說,新歌沒麵世前是不能透露的,但是你是《放肆》的男主角,我先給你聽一遍,不過不是最終版。”
木眠的謹慎是在這三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習得的經驗,他給艾德聽的是改了兩版以後的《放肆》,就算被對方有心抄襲,也不會得逞。
艾德受寵若驚。
他是第一個聽到這首歌的人!
出攝影棚已經是晚上十點,k市的夜晚風很大,木眠住在酒店套房,走廊兩頭的窗戶大大開著,仔細看,還能看見漫天的星空。
木眠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發給祁肆言。
【k市的星空,你快看!】
這幾天為了不影響他拍攝,祁肆言很多小事情都是和莫西溝通,讓摩西盯著他喝水什麼的。
這會兒看見木眠發了張黑乎乎什麼都看不見的照片過來,他立馬就打了個電話過去。
“結束了?”祁肆言問。
木眠嗯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房卡。
祁肆言躺在床上,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清脆的“滴”聲。
木眠把東西放在玄關台麵,開了免提做自己的事情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聊著天。
“k市好多星星,抬頭就能看見。”
祁肆言看向窗外,京都的冬天永遠都都是灰蒙蒙的,偶有那麼幾天會放晴,但也不是透徹的藍。
木眠脫下厚重的外套,踩著拖鞋拿著手機轉移到浴室卸妝。
“寶寶,我想你了!”祁肆言突然說。
木眠抿著唇角笑起來,卸妝棉浸濕按在他微微發紅的臉頰上。
祁肆言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好聽,叫他寶寶的時候總是輕輕拖長尾音,懶懶的。
木眠總覺得自己就算被他欺負死,他叫一聲寶寶,自己立馬就能毫無節操的選擇原諒他。
“祁肆言,彆太粘人!”木眠咳了一聲,耳朵都被他的聲音燙紅了。
祁肆言好脾氣的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木眠想了想,明天還有一天的拍攝任務,返程的機票莫西訂的是後天上午的。
時間不是很趕,莫西安排得很好,讓他能有足夠的時間休息。
“明天晚上回來。”木眠說。
祁肆言在那邊笑了一下,隔著聽筒木眠都能聽出對方的心情很不錯。
“那我來接你。”祁肆言在手機上劃拉,視線落在莫西之前發來的木眠後天返程機票時間上。
卸好妝,木眠要去洗澡,祁肆言不肯掛電話,說要聽他洗澡,被木眠罵了一會兒。
怎麼那麼黏人,還這麼色。
祁肆言被他暴躁的小貓早就罵習慣了,也不惱,一邊回複工作郵件一邊等待木眠洗完澡。
相戀的兩個人隔著千裡,靠對方透過聽筒傳來的聲音慰藉。
木眠洗完澡翻身縮在被子裡,打了個哈欠。
他這幾天工作強度很大,精力早就耗光了。
祁肆言低聲哄著他睡,木眠抱著被子,揉了揉眼睛凶巴巴地說“我睡著了你才能掛電話。”
祁肆言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