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包廂裡,周圍是熱鬨的喧囂。
白術閉著眼睛,腦海中全是那張眼尾泛著淚花的小臉。
怎麼那麼委屈呢?
小朋友走的時候,看起來狀態很不好的樣子,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他拿出手機,頁麵上是剛才發出去的幾條消息。
【卡卡,抱歉。】
【你以後長大了就懂了,彆難過。】
【休息了嗎?】
【給我回個消息好嗎?】
容卡卡一直沒有回複他,白術沒來由地焦躁起來,手裡的酒杯被他一下下用力捏著,蕩出來的酒漬順著手背滑落。
擔心他會難過,擔心他以後不會再理他了。
白術抓了一把頭發,拿著煙去了陽台。
煙剛抽到一半,手機提示音響起,是祁肆言發來的消息。
一張他和木眠的聊天記錄截圖。
白術在看見哭了一晚上那幾個字的時候沒來由地心疼了一下。
緊接著,念妻心切地祁肆言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鈴聲顯得格外暴躁。
白術按了接聽。
“你在哪兒?”
白術把電話拿的遠了些“劇組今晚殺青宴,在ktv唱歌。”
祁肆言罵了句臟話“你還有臉唱歌,把我老婆還我。”
白術咬了咬牙“他在酒店,你過去接他不完了。”
祁肆言笑了一聲,聲音含著刀片“小眠他們現在在酒吧,就他們三個,還他媽是gay吧!”
白術扔了煙頭,“操。”
“那地方那麼亂,你也放心?”
祁肆言已經在車上了,惡狠狠地說“我隻領我老婆,其他人我不管。”
他說到做到。
掛了電話,白術急匆匆拿了外套就推開門往外走。
“白影帝怎麼走了啊?”
眾人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十分不解。
一聲招呼不打就離開,實在不符合白影帝的作風啊。
“夜色”是一家高端酒吧,私密性很高。
來這裡的人大都是gay,習炎和老板認識,三人去的也是最好的包廂。
酒吧人多複雜,一樓是舞池,音樂幾乎要掀翻屋頂,熱浪一波接著一波。
穿著清涼的人們放肆扭動著身體,情難自禁地已經現場親起來了。
包廂門從門外被推開,幾人是隔壁包廂的,聽說隔壁超級包廂被人訂了,就想著過來看看。
訂不起,看幾眼也行啊。
容卡卡喝了不少酒,這會兒抱著酒瓶坐在沙發上,嘴巴嘟嘟囔囔的。
“你們誰啊?”習炎看著進來的幾人,語氣不善。
包廂裡燈光昏暗,閃爍不定,幾人搓著手。
朝坐在沙發上的兩人看了一眼。
沙發上的兩個男生看起來年紀都不大,抱著酒瓶的那個明顯是喝醉了,蓬鬆的頭發亂翹著,一張漂亮的小臉粉撲撲的。
另一個看起來不太好惹,眼神淩厲,像隻花狸貓。
兩個男生風格不同,但都是極品。
幾人本來就是gay,看見漂亮男生根本挪不開腳,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們。
擋在前麵的男生長得也好,隻不過身材和長相都很1。
“兄弟,都是出來玩兒的,認識一下不過分吧?”
習炎從桌上撈起一個酒瓶“滾出去!”
“我們也有漂亮的,交換一下不過分吧,就玩玩,不過夜。”
習炎操了一聲,酒瓶敲在桌角的聲響引來木眠抬眸。
“怎麼了?”
木眠把容卡卡安置在沙發上,手裡也拎了個酒瓶過來。
燈光下,他的臉全部暴露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