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幼寧拉過祁焱的手用帕子擦乾淨,又往他嘴裡塞了顆清心丸。
“把這個吃了,傷口就沒那麼疼了。”
攻擊他的蜂群十分凶殘,除了頭和臉沒有被蟄,露在外麵的皮膚慘不忍睹。
柔嫩的指尖抵在唇邊,祁焱含住藥丸,捉住她的手低頭親了親,心中後怕又慶幸。
“還好你沒事。”
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沒聽到那個大娘的話,來晚了一步,嬌氣包會遭多大的罪。
男人眉宇間的戾氣悉數化作溫柔,唇瓣輕輕貼在女孩的手背上,如同對待易碎的珍寶。
如果隻有他們兩個人,姚幼寧絕對會撲進他的懷抱,踮腳獻上熱吻。
可現在不是時候。
姚幼寧抽出手來到姚振華身邊,他是被蟄得最慘的,眼皮、顴骨處又紅又腫,身上也有好幾處遭了秧。
急忙攔住他想要抓撓的手,“三哥,把藥吃了,不要用手抓傷口。”
姚幼寧仔細檢查兩人的傷後,除了心疼,還有凝重。
儘管傷口上詭異的紫黑色極淡,且很快就消失不見蹤影,但還是被她察覺到了。
是黑錦鯉。
那群詭異的野蜂身上攜帶了黑錦鯉的毒素。
怎麼會,那鬼東西不是已經被抓回管理局了嗎?
祁焱和姚振華的傷口上還紮著野蜂螯針,若不及時取出,螯針會持續不斷地將毒液注入人體內。
三人沒多耽擱,直接下山回到離得較近的祁家。
祁母一聽到他們被野蜂蟄了,連忙找來針和萬金油。
姚幼寧在路邊采了不少蒲公英和紫花地丁,搗碎了敷上可以清熱鎮痛。
她將草藥交給祁靜去洗淨搗碎,自己則擦了根火柴給繡花針消毒,很快便將兩人皮膚裡殘留的野蜂斷刺挑出。
內服清心丸,外敷草藥,約莫過了二十分鐘,祁焱和姚振華身上的紅腫就慢慢消退了。
那群堵在村支部鬨事的大娘嬸子所說的潰爛流膿、疼痛不止的症狀,並沒有出現在他們身上。
春苗嬸聽說他們被野蜂蟄,跑回家端了一小碗乃水過來。
“祁焱他娘,快,快給孩子們抹上,這東西管用!”
祁母推拒道“你媳婦本來乃水就少,這可是豆豆的口糧,趕緊拿回去!”
春苗嬸不同意,“那祁焱和振華兩個小子咋辦?最近山上的野蜂毒性可大,村子裡好多人都被蟄了,聽說嚴重的都上縣醫院去看了!”
“往年被野蜂蟄了塗點乃水好得快,要不是我們兩家關係好,我還舍不得給你拿來哩!”
祁母拉著她的手好一通謝,笑道“我的好姐姐,真不用,幼寧搗了草藥給他們敷,這會兒都好的差不多了。”
“真的?”春苗嬸很是驚奇,“你彆是唬我的吧,縣醫院開的藥膏都不好使。”
她抱著懷疑的態度跟祁母進到堂屋,瞧見兩人被野蜂叮咬的地方敷著草藥。
“呀,還真是,剛才振華的眼皮還又紅又腫呢,這麼一小會工夫居然就消了。”
“幼寧丫頭你可真厲害,比縣醫院的醫生都厲害!”
春苗嬸豎著大拇指對姚幼寧連連誇讚。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一拍大腿跑出院子,“我得上娟子家告訴她一聲去,她家小鐵柱因為膿包破了還在發燒嘞!”
這風風火火的性子,屋裡幾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跑沒影了。
姚幼寧眼皮跳了下,預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