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號最大的破綻其實就是那些紙條。
還有放在院長室密室裡的筆記本。
沈暢一共收集了五張紙條，雖然有些內容淩亂，有些清楚。
但指向性實在是過於明顯了。
同時，一個沒恢複正常的實驗品。
是怎麼把這些紙條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了各種隱藏的地方？
還有筆記本，院長是壞人這點毋庸置疑。
但他再傻也不會把這種幾乎可以當做直接證據的東西放到那麼明顯的地方。
毀了不是更一了百了嗎？
所以沈暢猜測，之所以99號修改了廣播的內容並且親自來送藥。
是因為藥已經被動了手腳。
雖然不知道被換掉的藥到底有什麼作用。
但是看她這麼費儘心思的想要殺了院長。
估計就是想取而代之吧，那最能符合她行為的藥物。
就是能控製醫院內的所有人。
當然，這些在沒有去99號房間時，都隻是沈暢的猜測。
隻是這些猜測在剛才和99號溝通的時候。
已經全部都驗證了。
如果99號是個迫切想離開的人。
那她在醫院裡這麼長時間，一定嘗試過很多次。
當有人來找她合作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應該是驗證此人說的話是不是正確的。
而不是和自己磨嘰了那麼長時間後。
最後還裝作猶豫、為難的同意。
沈暢在殺死超市老板的時候，場麵全程不僅暴力而且血腥。
結果這99號竟然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
這隻能說明她殺過人，不然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99號之所以今天的態度改變，應該是她在昨天確定了醫院已經在她的掌控之下了吧。
不然她怎麼敢堂而皇之的露出自己的破綻呢。
沈暢看著她開口“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連幫助自己長生的人都能下得去手，在下是真的佩服。”
在99號一臉懵懂的時候，他抬手就掐住了99號纖細白皙的脖頸。
“不用戴麵具，不用吃藥，沒有精神病，恐怕院長那個傻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親手研究出來的實驗品，竟然能把他坑成一個光杆司令吧。”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被沈暢捏住了喉嚨，99號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
“聽不懂，就去死。”
沈暢話音剛落，99號就變成一團紅霧消失在了眼前。
隨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沈暢的身後。
99號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紅霧快速的朝著沈暢襲來。
下一刻，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隻見沈暢周身升起一道淡淡的白光。
紅霧接觸到白光後立即就消散了。
沈暢也像有感應一樣，慢條斯理的轉過身看向她。
嘴角扯出一抹淡笑，病人守則第7條和第10條出現在大腦裡。
【7時刻牢記，你碰到的每一個人都是精神病患者，不要相信他們說的任何話，以免受到傷害。】
【10醫院內沒有女性醫生，如果看到女醫生，請馬上到值班室，醫生會幫助你。】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而要懷疑我呢？”
99號疑惑的看向沈暢，在她看來，自己的出現合情合理。
從紙條的指引，到送藥時引起關注。
按理說應該不會暴露才對啊。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沈暢臉上的笑意更大了一些。
“像你這麼愚蠢的人，也就隻能算計一下院長那個智障了。”
如果99號不寫那些紙條、不出現送藥。
不聽他三言兩語就倒戈幫他，他說不定會晚一點懷疑她。
實在是她太急不可耐了。
常理來說，院長幫助99號獲得了長生，99號應該很感激院長。
怎麼會在自己三兩句的勸說下就幫助自己殺死院長呢？
這不明顯把他當傻子哄嘛。
其實看到那個手術成功的文件時，他就開始懷疑她了。
之所以沒有直接戳穿她。
一來是想試試殺死院長後究竟能不能離開醫院。
隻是要是他自己找院長，免不了費一番功夫。
誰知道哪個人是院長的主人格，難不成他還能把所有人都殺了？
99號肯開口，他也省事。
二來，剛好一網打儘兩個人，也省著他在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