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韓羽涅打開錦盒,隻見裡頭躺著一把造型奇特、無室無袍、渾然一體的玻璃劍,其劍身湛然,如秋水澄不流,又似堅冰寒黯黯;劍柄則如紅蓮流火,靈動熱情。
“好一把水火既濟之劍,老烏還真是個人才。好馬配好鞍,這麼拉風的名字我得給它取個配得上它的名字,既可以熱情似火,也可以冷若冰霜,就叫它可燃冰好了。”
韓羽涅滿意地點點頭,把劍往背包裡一丟,便又返回前廳。
此時半夏和剪秋也已經吃完飯在等候韓羽涅,至於烏吹,已經不見蹤影了。
“老烏呢?”韓羽涅問道。
“不知道,他喝完粥笑咪咪地端個碗就走了。”剪秋老實回應道。
“啥?這老小子怕不是個癡漢喲!”韓羽涅下意識地撓了撓屁股,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心道不對啊,我是男的,我怕啥?
“看上去是挺白癡的。”半夏點點頭附和道。
“算了,不管他,我們走吧。”
……
傍晚,放學後,韓羽涅帶著半夏和剪秋先回了趟天青小築,假裝取來兩個錦盒,又回頭和石劍箸等人會合。
“羽涅兄太客氣了,就家裡吃個便飯,何必準備禮物呢。”石劍箸拱手道。
“誒~畢竟是第一次上門,作為晚輩準備一點小小的心意是應該的。”韓羽涅擺擺手,、笑著回道。
“好吧!”石劍箸點點頭。
“哎喲,韓哥,你們倆就彆杵在這客套來客套去了,都哥們兒,沒必要。”水旋複插嘴道。
“麻溜,開飯。”鹿驪也附和道。
路上幾人一路閒聊著,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半夏和水旋複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眾人才到石府附近。
韓羽涅好奇道“劍箸兄,你們家離學院有段距離啊,你平時怎麼不坐車上學啊?”
“額,學院有規定,除特殊情況外,所有學員均需徒步上學。羽涅兄你不知道?”石劍箸反問道。
“不會吧不會吧?韓哥你不會連校規都不知道吧?”水旋複在一旁陰陽怪氣道。
“怎麼?你有意見嗎?”韓羽涅微微眯著眼開口道。
“沒有沒有,我怎麼敢有意見呢?”水旋複正色道,但是個正常人都聽得出他是個陰陽人。
“是不是呐?”韓羽涅露出了滿口白牙,接著語氣倏地一變“半夏!剪秋!”
“收到!”二女異口同聲地答道,然後齊齊出手將水旋複反手擒住。
水旋複突然間被製服,一時間根本掙脫不開,此刻他還沒意識到危機“哎哎哎,半夏姐、剪秋姐你們這是乾啥呀?趕緊給我鬆開呀?馬上就到小石頭家了,我自己走就好了。”
“把他給我摁住了。”韓羽涅語氣平淡,不過在水旋複聽來卻好似魔鬼的耳語。
“不是,韓哥,誤會誤會……我錯了,彆彆彆,韓哥你不要過來啊!走開啊!”水旋複終於慌了神,拚命掙紮起來。
鹿驪見狀,出手將他鎖住,讓他動彈不得。
韓羽涅一步步閉緊,走到水旋複跟前,拇指扣著中指,放到嘴邊哈了一口,然後重重地彈在水旋複腦門兒上。
“嗷嗚~”整條路上響徹水旋複的哀嚎,好在這附近都是高官宅邸,平時就很少行人,此時路上更是隻有韓羽涅幾人,因此水旋複的哀嚎隻能算是乾嚎。
不過這廝嚎起來著實難聽,鹿驪大手一蒙,捂住水旋複的嘴巴就把他拖走了
“嗚嗚嗚……”
很快幾人來到石府門外,門外四個守衛見到石劍箸,身板一挺,高聲道“少爺好!各位公子好!”
“嗯。”石劍箸點點頭。
韓羽涅看著眼前的四個大漢,他們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氣息沉穩,一看就是精銳精銳中的精銳,和家裡那幾個憨人一比,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看來回去得給那幾個憨人進行魔鬼訓練了。”韓羽涅呢喃道。
“各位,請!”耳邊傳來石劍箸的聲音。
“哦哦,請!”韓羽涅回過神來應道。
……
石劍箸引著幾人步入前廳,隻見主座上坐著一對中年男女,男的金相玉質,美髯垂胸,氣度不凡;女的姿色天然、眉宇見透著一絲英氣,想來也是位女中丈夫。二人正是禦史大夫石韋石大人和石夫人。
“父親、母親。”石劍箸率先行禮。
“石叔叔好!阿姨好!。”水旋複和鹿驪也跟著行禮,顯然與二人相熟。
韓羽涅對此絲毫不意外,畢竟家中長輩同為朝堂大佬,不熟才奇怪。
還不等韓羽涅開口問好,石夫人便率先開口,她看著水旋複額頭的大包笑道“怎麼?旋複小子,你這不得了啊?頭角崢嶸啊這是?”
“阿姨你就彆取笑我了,我這是來的路上不小心撞到樹了。”水旋複笑得比哭還難看,他總不能說在門外被其他幾個人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