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途漫漫,陳景峰和江雨晴的內心並不平靜。
整趟列車上,兩人都沒有過多言語。
終於到了地方,他們走下車來的時候,陳衛東一家子早早等候。
兄弟二人許久未見,再見時已是熱淚盈眶。
“景峰,你總算是回來了,哥都快想死你!”
陳衛東並沒有透露出太多的疑難問題,隻是快步走到陳景峰麵前,和他相擁在一起。
劉惠芬也來到江雨晴身邊,妯娌兩人開始敘舊模式。
“嫂子,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你們也不肯在電話裡說明,我們隻能是胡亂的猜測。”
江雨晴講出這一路上的不容易,她和陳景峰都沒有合過眼。
聽到她這樣說,劉惠芬心裡頭太不是滋味。
她緊緊的咬住嘴唇,一些話明明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猶猶豫豫,到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
“雨晴,是遇上一些事情,隻是不在當地。”
“耗子那邊……”
她也是聽陳衛東回到家裡講,自己對於內情並不清楚。
於是乎,劉惠芬的話音戛然而止。
陳景峰和江雨晴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凝重之色。
他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帶著陳衛東走到一旁。
“大哥,你要有什麼事情不方便當著雨晴的麵講,現在儘管往出說。”
“我們是兄弟,可不能互相遮掩,不肯交心。”
陳景峰一言一語,極為認真。
他本以為陳衛東有所顧慮,事實情況和他所想的完全相反。
陳衛東強擠出一絲笑容,雖說在笑,那模樣卻比哭還要難看。
陳景峰觀察極為細致,心中更覺得疑惑。
他不斷開口追問,陳衛東的心理防線漸漸崩塌。
不再去遮掩隱瞞,認真的講出實情。
“你讓耗子到隔壁市裡開拓市場,他卻不知道怎麼搞的,把自己玩到了看守所裡。”
什麼?
有些事情,注定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陳景峰雖然知曉張浩血氣方剛,遇事容易衝動。
卻也不覺得他能夠胡鬨到那種地步,把自己折騰到局子裡,光是想想都不可能。
見到陳景峰這樣的反應,陳衛東臉上的笑容極為淒慘。
他用力搖了搖頭,接著開口道。
“我也不覺得耗子能有那麼不靠譜,隻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幾天,消息傳回來多次。”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在安排人手,儘力搭救。”
陳衛東當著陳景峰的麵,信誓旦旦的開口保證。
他抬起手來,用力拍打在自己的胸膛處,卻不見陳景峰有太大的反應。
忽然間,陳衛東臉色變得難看,還以為是陳景峰對他缺少信任。
見此情形,陳景峰實在沒忍住,當場笑出了聲。
“大哥,你可千萬彆誤會,咱們兩兄弟間沒那麼多說法。”
陳景峰用力擺了擺手,接著就解釋了緣由。
“這件事情恐怕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就怕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一切。”
“這怎麼可能?”
陳衛東瞪大眼睛,神情難以置信。
接著就對陳景峰的意見進行反駁,隻可惜他沒有太多道理,很快敗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