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沒想到鴻鳶眼光這麼毒辣,猛地一窒,臉上表情變了又變,又很快故作鎮定道“姐姐彆拿我開玩笑了。”
見她這樣,鴻鳶更是篤定她說中了。
心裡有了個猜測,握著江月的手愈發收緊“是有人欺負你,還是你有了情郎?”
見江月搖頭不語,心裡的念頭更加強烈“還是說……你和那個蕭將軍暗通款曲?”
“姐姐快彆問了……要是被人聽見了如何是好?”
見她嗓音越來越大,江月愈發漲紅了臉伸手想要捂住鴻鳶的嘴。
侯府眼線遍布,萬一被人聽見回去傳進了傅蓉耳朵裡,還不知會生出什麼樣的事端。
當即站起來就要走。
可鴻鳶哪裡能讓她如願,拉著她非要問個明白“若你不說,我就去問蕭將軍。”
江月猛地轉身,忍了又忍,無力跌坐下,輕輕搖頭“不是姐姐想的那樣,也不關將軍的事。是我……”
“你?難不成,是你主動?”
鴻鳶倒吸一口氣,上下打量著江月,怎麼都不信她會有這樣的膽子。
江月眸光暗淡下去。
咬緊了唇。
鴻鳶心裡一開始想的是蕭雲笙巧取豪奪霸占了江月又不願意納妾,隻能金屋藏嬌的戲碼。
這會見她這樣,再聯想到兩人一同出府,不由得又覺得是兩人想要趁機獨處溫存,避開傅蓉的眼睛。
雖然慶幸沈金榮這下算盤落空鬆了口氣,心裡卻真切地心疼江月連個名分都沒爭出來。
當年買丫鬟,和江月一同入侯府的一共八個。
最後死的死,賣的賣。
就剩下眼前這個笨蛋被小廚房看上了會做飯的手藝躲過一劫,但性子卻也被折磨得愈發像個鋸了嘴的葫蘆。
“我現在過得很好,姐姐不必為我擔憂。”
江月想起星星吃了藥明顯有了改善,再想到不久後就能拿到籍契,就能回家團聚。
不由得露出笑來,真心實意感慨起來
“如今這般,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生活了。”
“不是丫鬟就低人一等,也不是做了妾室就自甘墮落。若你自己不知道爭取,旁人更是會欺負你。
罷了罷了,到底是你自己的選擇,但你要記住,若沒名分,你萬萬不可有孕在身。”
心裡想起那一碗接著一碗傷身虧陰的避子湯,怕鴻鳶擔憂,江月還是連連點頭。
可心裡無比清楚。
便是她有想法,傅蓉也不會任由這樣的事發生。
“鴻姨娘,蕭將軍讓老奴來找江月姑娘過去呢。”
管家上前打斷兩人,江月回過神,依依不舍辭了鴻鳶拿到了花樣子。
便匆匆跟著他的帶領到了一處屋子前。
“將軍在這裡?”
看著緊閉的房門,江月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沈府管家的目光下。
剛敲了兩下門,突然門猛地打開,江月一把被拉進了屋子,堵住了唇。
將軍!
雖房裡昏暗,又被遮住了大半視線,但這熟悉的青草氣息她夜夜都從蕭雲笙的身上嗅到。
堵在唇上的手帶著粗糲的老繭,刮得江月下意識舔了下嘴唇。
卻不想唇瓣劃過蕭雲笙掌心,如同蜻蜓點水,卻讓蕭雲笙不由自主呼吸一沉。
“江……月?”
他嗓子啞得厲害,帶著不確定和疑問。
這房裡采光極好,江月連連點頭,卻疑惑明明蕭雲笙視線落在她臉上,怎麼還好似不認識她了一般要這麼問。
但好在唇上的禁錮終於一鬆,揉著酸痛的唇角,低頭看著兩人貼在一起的姿勢,不由得紅了臉
“將軍,您這是做什麼……”
話還沒說出口,肩膀忽然一重。
江月側過頭,蕭雲笙彎著腰,頭正靠在她的肩上,全身的力氣好似被抽離般沉重,細密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額上滾下,隔著衣服都能察覺出他身上的滾燙。
一股淡淡的藥香隨著他的呼吸逐漸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