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傅蓉伸出手指橫在唇上,滿眼都是玩弄人的嘲弄和快意“我隻是提醒你,人雖然找到了,可萬一她驚嚇得了什麼夢魘,半夜裡又從這裡消失,也不知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再被找回來呢。”
這明晃晃的威脅,讓江月眼底滿眼了一股悲涼“您都已經在將軍麵前演完了救人的慈悲,也羞辱過奴婢了,還想做什麼?”
“隻是跪下就算羞辱了?江月,你也太瞧不起我的手段了,若不是你對我有用的份上,換從前府裡的丫鬟早就折了手腳賣去花樓了,這口氣我不衝著你出,隻能換成你妹妹。除非……”
傅蓉伸出腳,目光有意掃了一眼。
江月心好似被什麼堵著,頓時懂了她的目的。
“小姐,您的鞋臟了,奴婢替你擦乾淨。”
掙紮了半晌,緩緩跪下,拉著袖子緩緩擦著那根本一塵不染金絲玉底的鞋。
聽著頭頂女人嗤笑聲,好似一把刀刻進了心口,也知道她這幅樣子毫無尊嚴。
傅蓉哪裡是鞋臟了,要的就是看彆人對她的臣服,被她玩弄。
可她是真的怕了。
胡軍醫說星星是嗆水昏迷,可江月卻清楚,星星小時候在山裡掉進過湖裡,最怕的就是水,根本不可能主動靠近水源。
而且那暗渠她不是沒找過,在和傅蓉一起去尋之前,她上下都跑了一遍,根本沒有半點影子。
怕是沒蘇嬤嬤吹的那聲哨子,若不是她親眼看到星星被扔了進去。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的人。
兩滴淚落在手背上,江月急忙伸手去擦。
但綴滿了珍珠的鞋子緩緩落在她的手背上,一點點加重了力氣碾壓。
江月痛的咬緊了唇卻不敢抽回手,穩了穩心神苦笑起來
“小姐,若是奴婢斷了手,對您來說就沒了用處。”
話音落下。
手上的重量終於挪開。
江月捂著顫抖不已的手,還不等喘息,那鞋尖又緩緩挑起她的下巴,鞋上的金絲穿成的珍珠刺的她下巴生疼。
“你記好了,隻要你一日在府裡,就得給我好好侍奉夫君。”
“奴婢回府自然會……”
“何必等到回府?夫君這會就在他的營帳裡,我找你來,就是喊你過去呢。”
江月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耳朵裡聽到的話。
這裡是軍營,隨時都有巡邏的人經過。
營帳外的火把徹夜燃著,更彆提今夜還有那麼大的一團篝火點著。
便是蕭雲笙的帳子裡不點蠟,隻靠外麵的光線,便足夠照亮營帳內的場景。
她又怎麼可能扮成另一個人不被發現。
傅蓉卻是冷笑“就是因為危險才讓你去。越是危險,夫君才越不會疑心。而且,這樣刺激的同房夫君想來也會更加滿意。”
前麵的該做的鋪墊都做好了,就差這一步了。
江月愣愣的搖頭,好似眼前的人是披著人皮的魔鬼,咬著牙,隻覺得屈辱“奴婢做不到。”
她又不是娼妓。
不分場合,不分心情去魅惑男人。
星星還昏迷著,讓她如何做得出那樣的事。
傅蓉攏了攏頭發,摘下了一根簪子橫在星星脖頸,淡淡垂眸“你做的到,為了你的妹妹,也為了你自己。”
話音落下,江月險些沒忍住發出一聲呻吟。
體內洶湧的灼熱險些讓她癱軟在地上。
隨著濕透的衣服漸漸被烤乾,一股又一股的熱,蜂擁而上。
見江月臉頰上紅霞愈發遮擋不住。
傅蓉這才開口“那梨花釀男子喝了無事,可女子喝了受了寒,便是上好的歡好催情的寶貝。你不去,隻那酒勁上來,就能讓你活活被折磨死。”
江月渾身好似沒有骨頭似的,虛軟無力迫切想要找到宣泄的方向,可頭腦卻無比清醒,越發覺得傅蓉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為了今晚的目的,一步步算計這麼周到。
也根本沒有讓她回旋的餘地。
身體越發濃烈的情緒,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急迫的情況。
那根橫在星星身上的簪子也如容一道催命符,提醒她傅蓉沒有說笑。
心裡的不甘愈發壓製不住,江月咬牙攥緊了拳認命般的站起身。
一刻也不敢耽誤的轉身出了帳子。
蕭雲笙揉著眉心,聽著從篝火旁偶爾傳過來的碰杯聲,緩緩走回營帳。
放下換下來的衣袍,聽到身後細微的聲響,回頭看向床榻,眼眸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