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笙目光掃了一圈,略過了傅蓉落在管事身上。
“不去救火,反而都堵在這,是等著火燒大點,我去救?”
“將軍,走水的不過是柴房那堆積的碎柴。起的煙霧大了些看起來嚇人,幾桶水就澆滅了。”
他駭人的氣魄不怒自威,讓管事提著心垂著頭,咬牙解釋“原本沒什麼事,下人們都準備散了,是……是夫人她擔心太夫人和您,一定要我們一起過來看看。”
他睡的正香,就被走水的敲鑼聲吵醒。
幾乎一手提著腰帶,一提著洗臉的銅盆跑出來的。
火沒見到,反而撞破主子的私密事,頂著蕭雲笙的目光,額上早就滲出汗來,恨不得原地消失。
蕭雲笙唇角微微勾起,不慌不忙將懷裡抱著的江月向上提了提,這才開口“既然無事就都散了吧。”
說著就要轉身,全然沒把傅蓉放在眼裡。
傅蓉心裡不滿忙攔了上去,捂著胸口一臉悲戚“夫君,你還沒說懷裡的是誰?是不是江月!”
他們將軍夜裡回了主屋歇息,院子裡的下人早就得了信,滿府都知道了,這會見兩人渾身濕透還不撒手,不由得交換著目光,都往蕭雲笙的懷裡去看。
不由得都開始想兩人之前在沐浴室又是怎樣如膠似漆。
蕭雲笙眼底眸光微轉“她為什麼在我懷裡,夫人該最清楚才是。”
察覺到懷裡的人掙紮了一番,蕭雲笙腳步一頓按住她想要掀開床單的手,繼續往住處走去。
見他無動於衷,傅蓉眼裡泛著晶瑩,竟直接掀開裙擺跪在了地上。
“妾身不是故意驚擾夫君的好事。
可若是其他女子和夫君親近,妾身不會如何,還會歡歡喜喜把人迎進門,可她不行!因為她就是一個滿口謊言,不知廉恥的人!”
蕭雲笙剛要邁出去的身影停住,微微側目。
見傅蓉跪在地上,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蹙起眉頭,下意識垂眸看向懷裡的人。
“將軍,放奴婢下來吧。”
江月攥著他的衣襟,知道還是躲不過去。
主動要求要下來。
蕭雲笙想起方才在沐浴室裡她麵色含水,眼眸如春的動情模樣,若是放她下來,自然會被整個府裡的下人都看見,更彆提她的衣料還濕著貼在身上。
一時間並沒有放開人。
眼底幾經變換,漠然開口“夫人倒是說說她怎麼不知廉恥,怎麼就滿口謊言了?”
傅蓉捏著帕子,目光幽幽。
“她爹娘屍骨還未找到,就迫不及待勾引夫君,這還不算下作麼?”
“夫人莫要忘了,是你說的,春宵苦短,多用著易懷孕的姿勢。”
蕭雲笙眯起眼,漫不經心開了口。
頓時讓院子裡的下人炸了鍋。
連規矩都顧不得一個個竊竊私語起來。
傅蓉眼眸微動,好似難以啟齒。
蕭雲笙看在眼裡,身上寒氣愈發濃重,夜深露重雖然此時入了春夜裡依舊寒氣逼人,他和江月渾身濕透,這會他站著身上都冷得刺骨,
更彆提懷裡這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瘦弱好似張紙一樣的人。
他早就察覺到江月極力克製,想要隱藏的輕顫。
愈發想要早點結束傅蓉裝模作樣架起的這出戲。
見傅蓉吞吞吐吐說不出話,蕭雲笙冷哼一聲轉身要走。
卻被傅蓉再次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