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緩緩搖頭,悄悄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被拒絕了也不惱,二皇子饒有興致打量著江月,“你叫什麼。一路上隻聽見阿靖說了一路的故事,聽說你和他同騎,怎麼沒見你開口,一個人說還是太枯燥,兩個人一搭一唱的效果才更好。
我這裡也有故事,更好的故事,你要不要也說說我的?”
江月心裡一緊。
弄不清他這是要興師問罪還是什麼。
比劃了下嗓子擺了擺手。
話音落下,二皇子又懊惱的點了點自己的腦門,後知後覺般改口“哦,抱歉,我忘了你是個啞巴不會說話,隻是我好奇,一個啞巴怎麼討的他的歡喜,讓你和阿靖平起平坐。”
江月搖著頭,心卻隱隱生出異樣。
她溜進軍中不過一日,夥頭那班人除了領隊都不一定記得住她的樣子,更彆提會不會說話的事。
二皇子剛來就打聽清楚……
話裡話外都是剛才路上講故事的事。
隻怕來者不善。
剛轉身想趁機離開,身後卻出來兩人攔住退路。
“阿靖雖然笨,但忠心,馬術不錯,你既然能被蕭將軍另眼相待,是不是也有過人之處。
你不能說話,咱們就一樣樣的試,正好也緩解一下趕路的疲倦讓軍中的兄弟都精神精神。”
隨著他話音落下。
跟著的太監抽出懷裡的刀,江月連連搖頭,轉身就要跑,可那刀眨眼就砍向她的麵門。
淩厲的刀風劃過她的臉,險些刺破皮膚,卻沒能更前進一步。
一把長槍橫過來挑開那逼人的鋒芒,將她緊緊擋在身下,不管拿刀的人如何用力,再也不能前進一分。
蕭雲笙單手執槍,眸子微挑落在那人發脹通紅的臉上,滿眼譏諷。
“看來二皇子身邊的侍衛也不過如此,巡防營那麼多人偏挑了這麼個廢物在身邊。”
蕭雲笙神色冷冷,身姿筆直。
垂在身側的發辮紋絲不動,從樹上投下的日光正好印在他的眉宇,好似雲巔之上讓人仰望的雲霧綻放的神跡,讓人心生敬畏。
落在江月臉上那一絲淡淡的血痕,眼眸轉冷,手腕微挑,那刀被長槍裹著飛了出去,叮當一聲。
正好插進二皇子坐的的小轎前,入土三分。
那拿刀的人也捂著手腕,咬牙痛呼。
“精彩,實在是精彩。隻是聽故事,遠比不上親眼所見。有蕭將軍這樣的能力,其他人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讓人入不得眼。
若是當初陸壽山知道自己那一逃不僅成就出來一個蕭雲笙,過了這麼多年還能成了你收買人心的故事情節也不知道九泉之下是不是能安心呢。”
二皇子也不惱,輕輕鼓掌不住的讚歎“我不過是和這位小兄弟開個玩笑,就算你不來我也不會讓人傷了他的。”
“二皇子身份尊貴,卻忘了下麵的人身份不同,不是誰都能受得起您的玩笑。至於故事……”
“既然是故事,自然是阿靖胡亂說的又何必當真,二皇子不願意聽我讓他不許再說就是。”
蕭雲笙收了槍,目光掃過江月。
見她臉頰還是因為劍鋒刺出了紅痕,握著長槍的手微微收緊,莫名覺得刺眼。
江月瑟縮了一下,下意識捂住了臉。
連連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抹了一把臉,慶幸好在塗在臉上的顏色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