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了臉上的刻意塗黑的容貌,露出了原本白皙的肌膚,明明看起來狼狽異樣,卻透著我見猶憐。
怪不得那幾個死人生了歹意。
除去偽裝,小啞巴成了這模樣的美人兒,看著就想蹂躪在懷裡好好調教。
一想到這是蕭雲笙金屋藏嬌的人,二皇子更覺得有趣。
“姑娘受驚了。”
“不,不,多謝,奴……我先走了。”
江月躲避著二皇子的目光,踉蹌的就想在被發現前離開。
可圍在一起的太監和侍衛擋在眼前,密不透風根本不給她離開的空間。
“姑娘怎麼這麼著急離開?這犯錯的是人隻死了一個,姑娘就不想看看他們受罰,好出一口氣嗎?更何況,前因後果還要請姑娘到軍中說清道明呢。”
“不,不用了。我要回家了。”
江月隻想趕緊趁亂離開。
誰救她都好,可偏偏是和蕭雲笙最不對付的二皇子。
顧不得身上的傷痛,江月咬緊了牙連連搖頭。
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在了耳後,二皇子陰柔的嗓音落在那,聲音剛好隻能她一人聽見“回家?姑娘不是日日扮成小啞巴躲在蕭將軍的帳子?怎麼這會又要回家?”
一股涼氣從脖頸一路蔓延開。
江月猛地頓住腳步,深吸一口氣。
耳後再次傳來似威脅又似提醒“夜深露重,咱們換個地方。姑娘也不想藏人的事鬨得人儘皆知吧。”
深吸一口氣,江月緩緩點頭。
圍住的路侍衛立刻讓了路。二皇子眼眸一掃立刻有侍衛脫下披肩遞了過來。
二皇子接著那披肩就要給江月披上,卻被她先一步躲開。
半彎著腰從他伸出的手下躲了過去。
“奴婢身上血腥氣重,彆汙了您的手。”
明明一張淨白的小臉早沾滿了血汙那身前的手傷得也厲害,,明明是恭恭敬敬的姿態,可渾身都疼的發抖還在挺直背,滿臉冷靜,從頭到腳都寫著不屈。
二皇子興味更足,隨手將那披肩扔在地上。
太監立刻領路,帶著那幾個夥頭和地上的死人浩浩蕩蕩回了營地。
又是壓著人,又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姑娘。
隊伍還沒進營帳,早就消息傳遍了軍裡。
阿靖剛下水還沒顧上擦身子聽到消息就匆匆套了件袍子跑了過來,遠遠看到二皇子身邊的女子眼熟,突然和她對上了視線。
熟悉的模樣不正是他才念叨過的江月,頓時瞪大了眼睛。
“阿靖,越發沒規矩了,連二皇子的路都敢擋?”
張了張嘴,從人群裡擠出來就見江月搖了搖頭,立刻將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回過神,阿靖麵對眼前的太監,冷哼幾聲卻沒有半分後退的意思,反而扯著嗓子一字一頓,格外咬文嚼字地打起了太極。
“今夜將軍被二皇子調派到三十公裡外取東西,一來一回回來也要天亮了,臨行前交代了我軍中大小事務都由我代辦,阿靖自認有這個義務問清楚。”
江月站在一旁,心裡頓時了然。怪不得一直沒見到將軍,竟是因為不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