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話明晃晃的羞辱,讓江月頓時瞪著眼睛怒視著他。
越是瞧見她的怒氣,二皇子反而越發得意,哈哈大笑著帶人離開,引得一眾人頻頻側目。
進了城,原以為此地偏遠,物資匱乏定然是荒涼破敗的卻不想城裡張燈結彩宛如過年一般,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迎接軍隊。
瞧出她心情不好,阿靖湊過來一麵揮舞著手,一麵同她講解“城裡的百姓知道這些士卒是要保護他們安定的,所以每次換防都如同過年一般。”
話音落下,從一旁扔上來幾個東西,落在阿靖的身上,仔細一看都是繡好的帕子和荷包。
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捂著唇,羞澀的從樓上的窗戶揮手。
江月看的眼眸都瞪圓了,忍不住捂著唇偷笑,惹得阿靖不好意思的撓頭。
“這裡的民風比京城豪放不少,女子也沒那麼多規矩束縛,我們也是來了許久才適應,你不知道,前幾年將軍白日都不能隨便上街,每次都是下雨般的投帕子和荷包,其他人得了都是送人,或是收藏,偏將軍得了,便讓人一家家的送回去,若是再送便是妨礙朝政。
日子久了都知道將軍不解風情的性子,再沒有一個人去將軍麵前自討沒趣了。”
江月聽的出神,卻莫名想起將軍皺眉冷聲,提醒她不要生出不該有的念想時的神色,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若不是她經曆過,還真不敢信這樣的事將軍能做的出來。
旁人眼裡不解風情,可她卻漸漸明白,這是將軍知道不會有結果,提前斷了那些妄念以免徒增一個傷心人。
他的姻緣牽扯蕭家也歸結到朝廷黨派,就算當初不是侯府,也是從眾多朝臣中選一個合適的家族。
“將軍還說,咱們那的女子都被規矩戒律壓在身上,若是也能少些管束多些自由,定然又是另一番繁榮的景象。”
聽著這話,江月幾乎都能畫出將軍說這話的神色,目光下意識掃了一圈,軍中人人都在,就連二皇子都特意從馬車裡探出半個身子和城中百姓互動,唯獨少了他和傅蓉的身影。
“你住在那,就在我和將軍房間的隔壁,那裡就是將軍的住處。”
“將軍說,等安置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先帶你找軍醫看看傷,江月……你在看什麼?”
阿靖喚了幾句才讓江月才從那緊閉的門上回過神,垂目看著她腕上還未褪去的青紫,搖頭露出笑跟著他身後。
到了軍醫的住處,仔細檢查了手腕,確認骨頭無礙。
又仔細把著江月的脈象,捏著胡子的手微微一頓,目光上下打量著江月,隱隱讓她心裡不安。
“姑娘,你,你這還未婚嫁吧。”
想起之前在府裡替傅蓉被診脈時,醫官連房事都能診出,江月垂下眼避開他的視線緩緩點頭。
卻不想,那軍醫愈發遲疑。
見軍醫半天不說話,阿靖先著急起來,連連追問,“她身子可有什麼異樣?”
軍醫麵露難色,吞吞吐吐“沒什麼,隻是,隻是……阿靖你先出去,我要單獨和這位姑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