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祈在伏黑甚爾的暴打下被虐的體無完膚。
再次像個經受過重大車禍的患者一樣在地麵躺屍的望月祈雙目放空狀,沾染幾點新鮮血跡的衣服幾乎被汗水浸濕。
夾雜著鹽分的汗水滲入傷口,一片火辣辣地疼痛。
伏黑甚爾的體術教學隻有一種方式——實戰,然後不斷挨打。
穿著寬鬆白色t恤的伏黑甚爾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周時間,都無法在他手下堅持三分鐘的望月祈,淡淡地說道“今天的上課時間結束後,我們的雇傭關係就此解除吧,大小姐。”
望月祈一怔,挪開搭在額頭的右手手背,露出的瑰麗紅眸中倒映著伏黑甚爾半掩在吊頂燈光中的輪廓。
“為什麼?”
她不明白。
伏黑甚爾雖然每次一副往揍不死就死裡揍的架勢,但對她確實能感受到有效的提升。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有嚴格按照伏黑甚爾製定的一份她願稱之為“人類極限挑戰”的每日訓練清單,小半個月下來,還是不見有肌肉。
比如手臂和小腿,捏上去依舊是軟乎乎的,沒有半點硬度。
看出望月祈的疑惑,伏黑甚爾的視線挪到她青青紫紫,看起來傷地很重的駭人手臂,抬了抬下巴說道
“你的身體素質的確在進步,但是體術方麵實在沒有才能。”就和曾經在禪院家的他一樣,是個擁有著天與咒縛的無咒力廢物。
想起不愉快的過去,伏黑甚爾眼裡極快地劃過一抹晦暗,神情一如既往的懶散,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的模樣。
“不過,你現在已經可以吊打當初那群宰渣了,對付一般咒靈也能活下來。教學就到此為止吧。”
伏黑甚爾說出了一句令她驚訝的話。
濕潤的眼睫微微顫動,望月祈的瞳孔顫了下,聲音放輕“伏黑先生也是咒術界的人嗎?”
“算吧?”伏黑甚爾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聽出來對方不願意繼續探討自己身份的望月祈放棄追問,呼出一口微熱的吐息,腰腹用力,忍住劇痛,坐起身來認真地對伏黑甚爾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伏黑先生這兩周的關照。”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
願不願意說是對方的自由,而且歸根究底,他們也不算正兒八經的師父和徒弟的關係,隻是普普通通的雇傭關係。
“雖然相處的時間短暫,但伏黑先生的教學真的讓我學到了很多。謝謝您之前願意接受我的雇傭,伏黑先生。”
這是大實話。
伏黑甚爾看著望月祈真誠的表情沉默兩秒。
他垂下眼,意味不明的哼了聲,漫不經心的開口
“友情提醒你一句吧,大小姐。”
“嗯?”望月祈疑惑抬頭。
“你的術式應該和血液有關吧。”詢問的話語被他用肯定的語氣說出。
望月祈笑了笑“是的。伏黑先生發現了嗎?”
伏黑甚爾翻了個白眼“你每次受傷的時候,血液裡蘊含的奇怪香氣,要說聞不到才奇怪吧!”
望月祈有些苦惱“是嗎?竟然這麼明顯嗎?”她在和伏黑甚爾對戰的時候明明沒有進入血族狀態。
身體的變異情況已經滲透地影響平常狀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