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鬨情緒了。
具體表現在早上還是會等夏油傑一起到教室,但從頭到尾一聲不吭。到教室也是冷著個臉,長腿向前一伸,誰都不理,就是家入硝子問早,也隻得到了一聲冷淡的“哦”。
彆說,五條悟收斂所有情緒,麵無表情的時候,那雙異常瑰麗的蒼藍眼眸魄力十足,襯著他近乎完美的五官,微抬著下頜望過來時,就像是從高空向下俯瞰,有種睥睨眾生一般的冰冷感。
明明沒有開啟無下限,可卻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壁將他環繞,與世人隔絕。
“他吃冰桶了?”
“回去打遊戲又輸了?”
望月祈和家入硝子麵麵相覷,隨後又茫然地看向一臉無奈的夏油傑。
夏油傑無聲做了個“昨天”的口型。
兩人頓時秒懂,五條悟這是還在為昨天的事情不開心,看夏油(傑)這表情,估計是兩人之後私下也沒談妥。
但具體是不開心自己的摯友和同期有小秘密瞞著自己了,還是其他的,那就不知道了。
望月祈瞄了眼五條悟冷若冰霜的側臉,認真思考了兩秒,從衣兜摸出手機,低頭專心摸魚。
夏油傑試圖給五條悟發短信、扔小紙條等等引起五條悟的注意,但一律被五條悟冷哼無視。
教室裡的最後一名學生家入硝子趴在課桌上美美補了一上午的覺。
於是上午的課就在各自的摸魚中安然無恙地度過。
就連任課老師都不可思議地安分。
老校長的頭發保佑!今天居然沒有一個學生調皮搗蛋誒!
食物的香氣飄繞在食堂內。
五條悟在夥食窗口領取自己的那份午飯後,端著它故意坐在了眾人旁邊的空桌,與坐在一桌望月祈三人形成鮮明對比。
不過鬨情緒歸鬨情緒,鬆島財團的事情五條悟既然答應了,還是在盯著家族那邊乾活。
“真不可思議啊,我居然有種在霸淩五條的感覺。”聽著五條悟用不耐煩的口氣掛掉疑似五條家打來的進度彙報電話,家入硝子用長筷卷起碗裡的麵條,感歎地說道。
要知道那可是五條悟啊。
“夏油,你和五條之後是怎麼說的?”
夏油傑回憶著當時的情形,表情無力“之後悟追問我了,我說真的沒什麼。然後他定定地看著我,隨後就陰陽怪氣地說了句‘哦這樣啊——’,再然後就變成今天這樣了。”
他甚至活靈活現地演示了一遍五條悟當時的神態。
望月祈“。”
她小心地瞥了眼隔壁桌仿佛對這邊漠不關心的五條悟。
有沒有可能,沒設下“帳”的話,這麼點距離,咒術師的聽力是聽得見的?
“怎麼辦?誰去哄哄?”家入硝子抬頭,率先把自己排除了這個哄人人選。
“我已經努力一早上了。”說著,夏油傑看向望月祈,望月祈低頭看自己的手機,屏幕手機恰好亮了起來。
輕音樂的鈴聲響了兩秒後就被望月祈果斷接起。
“莫西莫西,淺江先生,你到校門了嗎?”
她放下碗筷,拿著手機起身就朝食堂外走去。
“淺江是望月的輔助監督,淺江一樹先生吧?”夏油傑收回視線,餘光不經意間瞥見了望月祈點的那份啊?幾片生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