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胎與不平的地麵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黑色的本田車一個彎道飄移,避開路麵的障礙刹停在他們不遠處。
披著黑色西裝外套的太宰治打開駕駛座的車門,臉上的焦急之色在觸及神情冷然的望月祈時微頓,餘光將散落在地麵的乾癟遺骸收入眼底,鳶色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下。
多智近妖如他,看見望月祈後停頓的半秒間,他就想明白了這裡發生的來龍去脈,第一次這麼慶幸有咒術師的插手和攪局。
既然望月祈在這裡的話,那說明織田作應該沒事
“太宰。”
聽到車胎刺耳摩擦聲出來看看情況的織田作之助叫了一聲人。
太宰治回過頭,打量了眼臉色帶著虛弱蒼白,但除此之外沒受什麼明顯傷的織田作之助,微不可見地鬆了口氣,“織田作,沒事吧?”
這是一句顯而易見答案的問句。
“我沒事。”織田作之助搖搖頭,“孩子們也沒事,多虧了望月小姐出手才救下了孩子們。就是老板他被緊急送去醫院搶救了。”
說著,織田作之助掃過硝煙彌漫的周圍廢墟和中槍或受傷哀嚎的人們,眼神黯了黯“他們,我也叫了救護車。”
原來如此。
“織田作,叔叔會沒事嗎?”乖乖等著監護人進去查看老板情況的孩子們看見走出的織田作之助圍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詢問著,生怕得到的是糟糕的消息。
織田作之助摸摸提問的小男孩——幸助的頭,安撫地說道“會沒事的,另外一個哥哥送老板去醫院了。”
另外一個哥哥?
是那位“六眼神子”五條悟?還是“咒靈操使”夏油傑?
太宰治看向望月祈,感受到注視的望月祈側首,視線與他在半空相撞。
幾秒後,太宰治錯開目光,視線落到地麵四分五裂的乾枯遺骸上,
“發動這次襲擊的組織叫做iic,這幾個人就是iic的一員。他們目的未知,但是登入霓虹後襲擊了港口afia的貨船,並且似乎是為了尋求一個解脫,纏上了織田作。”
“他們組織的特征就是會披著灰色鬥篷,每個人都擅長jun體格鬥術和槍術,首領名為安德烈·紀德。據我的情報,他有著與織田作相似的預見未來異能,十分棘手。”
浮動著猩紅光霧的瞳眸裡映出黑發鳶眸的少年模糊的輪廓。
太宰治心知肚明望月祈這麼生氣必然是因為他們賠給望月祈的新房子又被炸了,才直接下狠手,連iic的全屍都不給留,可見是氣炸了。
而同樣知曉太宰治故意給她透露這麼多情報是想利用她解決掉這個棘手敵人的望月祈幽幽的開口
“所以,他們還有同夥?”
明知是個釣魚陷阱的望月祈還是咬鉤了。
“有哦,而且還有一個難纏的首領。”太宰治低頭,無光的鳶眸裡倒映著沾灰的鬥篷碎布。
“他們綽號‘灰色幽靈’,現在已經潛入了橫濱蟄伏起來,就算港口afia的情報網,也暫時沒找到他們的據點,如果望月小姐需要的話——”
“等等,太宰。”織田作之助忽的出聲,打斷太宰治的話。
他認真地說道“他們的目標是我,也是我把危險帶給你們的,理應也由我去找對方做個了斷。”
“但是織田作”太宰治皺起眉“紀德的異能力和你相似,就算你身手很好,對上他,再加上他的異能,你的勝率”
“你剛剛說,他們現在都在橫濱了是吧?”
望月祈插話,向太宰治確認。
太宰治愣了一下,隨即點頭。
“那就行了。”望月祈當著兩人的麵,摸出衣兜裡揣著的翻蓋手機,熟稔地撥通一個號碼。
對麵幾乎秒接。
“祈?”
五條悟沉冽低磁的聲音從聽筒傳出。
“你那邊安頓好了麼?”望月祈詢問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