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出事了!
很快,村子裡就亮起了燈火,一家,兩家,三家……
沈新語才剛剛睡著,也被狗叫聲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楊明皓,“夫君,是不是村裡進賊了?”
這事是有先例的,每年這個時候,村裡就有些不安生,家裡的東西一定得收好了,要是一個不小心,就被人順走了。
去年,張氏的一雙鞋就丟了。
那雙鞋本來就有些不好穿了,是她穿著下地的,可夜裡還是被人給順走了。
為這事,張氏在村裡罵了一天一夜,後來實在罵不動了,才算了的。
“不知道,我得去看看!”楊明皓邊穿衣服邊回道,雖說他平時在村裡與大家有些不和睦,但這種事關全村的大事,他也得出麵才行。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現在也睡不著了,乾脆去看看熱鬨好了。
“那行,我們一起去。”楊明皓將她的衣服遞給她,就去了門外。
夜裡有些涼,沈新語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這才出了門。
夜色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不時還吹來一陣涼風,吹的路邊的樹葉沙沙著響,婆娑舞動,如同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獸,隨時要將人吞噬。
也將楊明皓手裡的火把吹的飄忽不止,忽明忽暗的,好在這條路都是走熟了的,也不覺得難走。
一路上遇上了一些村民,三三兩兩的,手裡也拿著火把,臉上都是一臉興奮的樣子,很明顯大家都是去看熱鬨的。
沈新語也隨著村民,彙聚到了一起來到了半山腰上的一座茅草屋前。
這裡是李寡婦的家,她帶著一個五歲的兒子過活。
此時,屋外已經圍了一圈的人,火把照的夜晚如同白晝,村長也到了,還有幾個村民正提著水桶將零星的火澆滅。
角落裡還躺著一個男人,正抱著腿哎呦哎呦的叫喚著,沈新語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但那人處在陰影裡,也看不清是誰?
一股子的焦灼味撲麵而來,茅草屋上麵蓋著的稻草已經沒有了,露出焦黑的屋梁,上麵還冒出一股股青煙。
這是著火了,但也隻是燒了後院的牲口棚子,並沒有燒到正屋。
“怎麼回事?無緣無故的怎麼會著火了?”村長向其中一個村民問道,他也是剛剛才到的,也跟大家一樣不了解情況。
村民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也是聽到有人大喊著火了,才起床來的,就急急忙忙跑來救火了,哪知道……”村民有些欲言又止,不太好意思說下去。
“把話說完!”村長直覺這裡麵絕對有問題,繼續問道。
村民有些為難,不知該怎麼開口。
村長叫過一旁有些魂不守舍的李寡婦,問道,“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寡婦對村長的話充耳不聞,仿佛沒有聽見一樣,隻顧低垂著頭看向地麵。
李寡婦的小叔子王勇冷哼一聲,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他對著村長說道,“村長,我是最先趕到的,我來說吧!
我本來是來救火的,結果,我發現有人偷我嫂子家東西,我一時情急就隨手抄起一根棍子,將那個人揍了一頓。
結果,不小心把那人的腿……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