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歇會吧!”
楊明皓擔心將她的手割破了,這些雜草看著不大,但其實根紮的很深,也得費些力氣才能拔出來。
“不累!”
沈新語頭也不抬的繼續拔著,這事她有經驗,也就是剛開始疼幾天,等手上長一層繭子出來就好了。
這一拔就是一下午,沈新語腰已經有些僵硬,直不起來了。
眼看著時候也不早了,地裡的村民們三三兩兩的扛著鋤頭回家了。
他們也跟著村民們一起往回走,路上大家大家結束了一天的勞作,都喜笑顏開的,邊走邊閒談著。
因為要乾活的緣故,現在村民們又恢複了一日三頓的吃法。
夕陽西下,村裡有的人家煙筒裡已經冒出一縷縷青煙,隨著晚風的吹拂,四散飄逸著。
夫妻二人回到家,自然是一起忙活家裡的事情。
沈新語將繩子上的雪裡蕻用簸箕收了,看著已經晾曬乾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醃製起來了。
楊明皓去了地裡撇了一背簍牛皮菜,也順便將晚上要用的青菜一並摘了回來。
趁著天色還亮堂,先將豬草剁了,可以省些燈油。
再將背簍裡剩下的葉子,丟了一些去兔子籠子裡麵。
看著母兔子越來越大的肚子,又順手將兔子籠子清理了,再換了一些乾草鋪上。
沈新語將青菜收好,就開始做飯了。
昨天買的兩根大骨頭還沒有吃呢,正好晚上和著蘿卜一起燉湯,再炒一個菜苔就可以了。
晚上做了一大鍋窩窩頭。
這樣,明天早上起來,直接將鍋裡的窩窩頭熱熱就能吃。
深秋的天氣,夜裡黑的早一些,楊明皓早早的就將屋子裡的油燈點上了。
橘黃的燈光下,兩人啃著窩窩頭,喝著骨頭湯,隻覺得渾身都是暖洋洋的。
一陣風吹來,吹落了一地枯黃的葉子,屋裡的油燈輕微的晃了晃,將窗戶上的影子拉的更長了。
吃了早飯,二人又扛著鋤頭,去了昨天的田地裡,拔草是一件細致活,也很需要時間。
他們家的旱地並不多,總的也不過三畝多一點,也不需要這麼急,慢慢做也就是了。
眼看著就到午時了,楊明皓將沈新語指使回去做飯了,他還要接著乾一會,地裡剩下的也不多了,做完下午就不用來了。
中午吃的是糙米飯配紅薯,炒的萵筍片,吃了飯,沈新語問道,“下午還去地裡嗎?”
“不去了,下午在家裡歇歇吧!我昨天發現兔子把籠子都快要咬爛了,我下午去山上尋一些石塊回來,砌一個石頭籠子,它應該就咬不爛了。”
上次的籠子做的有些匆忙,都是木板做的,已經快要咬爛了,要是不重新做一個籠子,說不定那天兔子就跑了。
“行,正好嫂子拿來的青菜也曬乾了,我做些梅乾菜留著冷了吃。”
吃了飯,楊明皓就上山找石頭去了。
沈新語將青菜拿出來,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再抓了一把鹽巴進去拌好,就將木盆扔在了那裡,用一個簸箕罩著完事。
梅乾菜好吃,但是很費功夫,先要用鹽殺乾水分,再曬乾,還要經過三蒸三曬,這樣做出來的梅乾菜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