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補充道,“是啊,大勇叔最是個好麵子的,這不聽說了蔣嬸子訛楊二嬸的事了,就揍她了。”
村裡時常有漢子揍自己媳婦的事,大家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兩口子嘛,床頭打架床尾和的,過幾天就好了。
沈新語說道,“說起來,這件事還多虧了楊光,要不然,楊二嬸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脫身了。”
說起這事,珍珠嫂子也是一臉複雜,要是換了彆人,她一定不會讓孩子出麵作證,多得罪人啊!
但是對象是楊二嬸跟蔣嬸子,她就沒有這個顧慮了,反正一個她同情其遭遇,一個她厭惡其行為。
“你們不知道,楊二嬸這人真的沒得說,我們剛剛從地裡回來,她就帶著三個雞蛋上門了,說是感謝我們家小光呢!
這我哪能要啊!他們家那個樣子,這雞蛋我哪吃的下去。
可她說這是答應賠出去的雞蛋,現在不用賠了,自然就該是小光的。
而且,這壓根不是雞蛋的事!
小光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也替她出了口惡氣,根本不是三個雞蛋能比的。”
荷花自然也聽過這件事情,村裡哪有什麼秘密,這不她娘一回來,就跟她說了這事。
“以前就有人懷疑蔣嬸子偷東西,她去過的地方總會少些東西,不是少一把青菜,就是少一把豆子。
大家想著反正東西也不多,再說也沒有抓到現行,也難得同她掰扯。
沒想到今天卻是被一個孩子看見了,還被當麵揭穿,這下看她還敢不敢偷東西。”
荷花也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大抵村裡人都是這麼想的,都在看蔣嬸子的笑話呢!
珍珠嫂子話鋒一轉,“說起來,最可憐的就是蔣嬸子她閨女了,今年都十五了,還沒人上門說親,都是讓她給連累的。
楊秀那姑娘其實挺好的,待人和和氣氣的,每次見我都會打招呼呢!
又勤快,每天都跟著蔣嬸子去地裡忙活,從來就沒有閒著的時候。”
荷花對她的印象也挺好的,“是啊,就是命不好,自己親爹是個病秧子,天天在家躺著,乾不了什麼活。
娘又是一個潑辣強勢的,手腳不乾淨,名聲又不好。
後爹,又是個……”荷花有些欲言又止。
“是啊,楊秀的命是真苦,大勇叔也不是個靠譜的,整天吊兒郎當,遊手好閒的。
地裡的活是一樣不粘手,就知道天天去鎮上玩,回家就是吃飯睡覺,哎……”珍珠嫂子也感歎道。
這事,沈新語也有所耳聞,大勇叔整天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嘴巴很會說話,加上又不用乾活,人長的也白淨。
他沒事就喜歡跟村裡的小媳婦,嬸子們逗悶子,扯閒篇。
大家當麵都跟他笑嘻嘻的,但背地裡都說,也不知道蔣嬸子看上他啥了?
嫁這個一個男人,還不如當寡婦快活呢!
一樣要家裡地裡的忙活,還要多養活一張嘴巴,真不知道她圖啥?
不過,這些都是彆人的事,幾人也隻是說了幾句,就不再言語了。
沈新語打量了一眼荷花的肚子,說道,“荷花,你這肚子可真夠大的,說不定裡麵有兩個孩子呢!”
荷花笑道,“要是兩個才省事呢!反正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趕,順手就一起帶大了,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