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讓楊二嬸獨占了這份風光。
可自己的身子不爭氣,他嘗試了幾次,實在起不來,也隻得作罷!
聽著屋外大家對楊二嬸的恭維聲,還有楊二嬸開懷的大笑聲,他的心裡充滿了濃濃的不甘與憤怒。
這些人是不是忘了,他才是楊家的當家人,咋沒有一個人提起他呢!
更可氣的是,家裡居然沒有一個人記得他,連中午飯都沒人給他端一碗,仿佛這個家裡的喜事與他無關。
他隻能聞著屋外的酒肉香氣,聽著院子裡熱鬨的交談聲,忍受著空癟的肚子傳來的聲響,感受著腿上鑽心的疼痛。
默默的咽著嘴裡的口水,他忍不住想要大聲叫喚出來,讓大家看看楊二嬸是怎麼虐待他的。
可他也是要麵子的。
要是讓大家知道,往日在家裡說一不二的他,不僅被家裡人集體忽視,而且,連酒席都吃不上,他不要麵子的嗎?
二來,今天可是孫兒滿月的日子,是他們家的好日子,他也不想攪和了。
要是真的讓他將喜宴攪和了,她不得恨死他,以後……怕是會變本加厲的虐待他。
一場宴席就這麼落下了帷幕!
大家紛紛感歎著,楊二嬸家的日子過起來了。
沈新語一家三口也跟著眾人回了家。
饅頭也大了,長的壯壯的,沈新語有些抱不動他了。
楊明皓將兒子一把舉到了脖子上,饅頭也不怕,還咯咯直樂呢!
“走,媳婦,咱們回家!”楊明皓兩手抓著兒子的小手,也沒忘了招呼媳婦。
饅頭也含糊不清的喊道,“騎馬囉,騎馬囉!”
沈新語看著父子倆的模樣,會心的一笑,“好,走,咱們回家。”
————
下午閒來無事,一家三口就去了藍山。
連續種了兩年的樹苗,藍山上已經有大概十多畝山地,被板栗樹苗覆蓋了。
去年種植的板栗樹,由於楊明皓侍弄的精心,已經長得有三四尺高了,還分出了一些枝丫。
隻是,由於天氣的緣故,樹枝上的葉片已經掉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幾片零星的葉片,在秋風中微微顫抖著。
眼看著天氣也轉涼了,他們打算給樹乾底下,鋪上一堆厚厚的乾稻草。
不然一到冬天,又是雨雪又是霜凍的,怕是小板栗樹有些遭不住。
這些可是他們的心血,可不容有任何損失。
將板栗樹下鋪上一層厚厚的乾草,秋冬天氣乾潮的很,還得澆些水好些。
自從在山上挖了幾個泥坑之後,每逢下雨天,池子裡就會蓄滿雨水,他們再也不用去山腳下挑水了。
饅頭一個人在乾草堆裡打滾,玩得不亦樂乎,身上頭上都沾滿了細碎的稻草。
沈新語看著這個皮猴子般的小子,將他從稻草堆裡一把揪了出來,皺眉訓斥道,“你看看你這一身乾草,不癢啊?”
饅頭正玩得起勁呢,頓時就不依了,著急的在半空中劃拉著四肢,含糊不清的喊道,“還要玩,娘,偶還要玩!”
沈新語看著他這副貪玩的樣子,氣的就要揍他,楊明皓見狀,趕緊製止道,
“媳婦,他還是個孩子,知道個啥?反正都已經臟了,就讓他多玩會吧!”
沈新語雙眼一瞪,這人麵上看著凶巴巴的,其實疼孩子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