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好幾天,被拴著關在房間的齊越都沒能從狼變回人,而且很不對勁。
江暮時這幾天出門都會觀察臥室裡的監控視頻,但齊越不是睡覺就是在發呆,而且情況還越來越嚴重。
見到他的時候非常粘人,也會經常看著他出神。
一會兒高興得癡態,一會兒又難過得變了狼臉。
江暮時沒懂狼語,試圖和他溝通好幾次,還換了根繩鏈帶他出門,也沒有什麼效果。
看到齊越又看著他,眼神逐漸迷離。
突然的,江暮時的心臟就狠狠跳了一下。
不可言說的憤怒燃起,他的動作快於思考,手已經緊緊掐住了狼的吻部。
“在想誰?寶貝兒?”
齊越被他的手指用力掐得瞬間醒神,“嗚嗚”叫著想要掙脫他的控製,卻沒想江暮時又收緊了力道。
“嗚嗚~”
齊越微微濕潤著眼睛,看向江暮時的眼神無辜又委屈,掙紮更加用力。
但這次一點沒有讓江暮時心軟。
他冷漠看著他掙紮,對他的可憐模樣視而不見,聲音更是冷到了極致。
“你在看誰?”
齊越看著他此時冷漠無情的模樣,眼神又迷茫起來。
江暮時對自己從來都是溫柔的,他不會對自己這麼冷淡。
這不是他的江暮時。
他或許還在做夢。
“你在害怕什麼?”
江暮時眼眸變得深邃難懂,隱隱有黑暗侵蝕他的眼睛,能讓熟悉的人知道他在生氣。
齊越腦袋混亂,完全不知道江暮時問的什麼。
他撇開眼睛,不想看到他冷漠的眉眼,又無情被江暮時控製著轉頭看向他。
他被迫緊緊盯著江暮時,凶狠的雙眼變得通紅,眼睛裡全是說不出的委屈,痛苦和無助。
委屈江暮時這幾天就關著他還不陪他,痛苦江暮時變得和夢裡不喜歡他的人一樣冷漠,無助他自己一個人被困在這樣的夢境出不來。
突然,江暮時像是被燙到了手,瞬間鬆開了對他的鉗製。
看著可憐無助的狼,他暴虐的情緒也被心疼取代。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脆弱的齊越,脆弱到無助的模樣。
他家寶貝兒那麼驕傲堅強,怎麼可能會無助的看著人,他怎麼可能允許他為彆人變成這個樣子。
江暮時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時,他的眼神也變回了平常麵對寶貝的溫柔。
他輕輕撫摸著狼頭輕聲安撫,“寶寶,沒事了,我的錯,不生氣了好不好?”
齊越微愣,看到他終於變回他認識的那個人,委屈的情緒洶湧溢出。
他撲進他的懷裡,狼腦袋狠狠拱了拱他的胸口。
發泄一般狠狠一口咬上江暮時的頸側肩膀,又和氣勢完全不符的輕咬著舔弄,憤怒的控訴他剛剛對自己冷淡的行為。
“不準再用那種冷漠疏離的眼神看著我。”
江暮時抬手按住懷裡拱來拱去的齊越,放柔聲音輕輕哄狼,“寶寶我錯了,彆生氣,嗯?”
齊越在他另外一側肩膀上也咬了個印子。
“誰讓你剛剛那麼對我,該。”
“給你多咬幾口。”江暮時“寶寶消消氣?”
齊越狼腦袋又蹭了蹭江暮時的下巴,還是生氣,“你就仗著我心疼你,不會真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