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沒多久，齊越的手環就來了江暮時的視頻通話。
因為出了他給他劃好的活動範圍嗎？
齊越的嘴角微微勾起，心情越發愉悅。
他接通了他的視頻請求。
柔和藍光閃過，江暮時西裝革履的投影出現在空氣中。
“寶寶在哪？”
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神情溫柔。
像是戴了一層麵具，把所有真實情緒都隱藏了起來。
他和秦洛都是善於隱藏情緒的人。
他強烈到變態的占有欲和控製欲遠沒有完全暴露。
溫柔是細網，給他的空間和自由是假象。
他和秦洛都一樣。
愛的方式是占有，是控製。
他的愛不會輕易給出。
就算是喜歡，得不到的控製不了的東西和人，他會無情推開，推遠，冷漠異常。
他的愛是極端的，極致的溫柔和毀滅。
他會把得到的心愛寶貝捧在手心，用心護著，也會毫不猶豫毀掉寶貝。
隻要感覺到他朝著不受他控製的方向偏離，他就會暴露真實情緒，轉變對他的態度。
他是愛他，很愛很愛他，但他寧願毀掉寶貝，也不會讓寶貝脫離手心或者讓彆人覬覦。
江暮時說的想要把他關起來，不隻是把他關在一個房間。
他想要的是一個永遠囚禁他身，心和靈魂的地方。
“飛機上。”齊越淡定回他道。
“寶寶要去哪裡？”
“你不是知道我要去哪嗎？”
齊越“我一離開京城你就知道了，我還以為你知道我要去哪裡，還是說你還沒查？”
“我想讓你告訴我。”
江暮時沒說查了，也沒說沒查，態度明顯，他想聽齊越自己坦白。
“如果我說不呢？”
齊越的話音落下，虛影裡江暮時溫柔的眼神開始逐漸消失。
“寶寶，彆鬨。”
“我認真的。”
瞬間，江暮時的溫柔眼神被冷漠和危險取代。
齊越看著他的眼睛，毫不掩飾興奮的舔了舔嘴角，“想來抓我回去關起來嗎？”
“你好像很期待我那麼做。”
“嗬。”齊越笑，“似乎……感覺不錯，你來抓我回去吧！”
齊越“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想嗎？”
“齊越，你到底想做什麼？”
“齊越？”齊越不滿撇撇嘴，“我是你的寶寶，不是齊越。”
“……”
“生氣了？”齊越笑的越發開心了，“為什麼生氣？是因為我沒有和你說要去哪裡和去做什麼嗎？”
“還是因為我突然反抗你的意誌，開始不受你控製了。”
江暮時聲音冷冷，“齊越，彆忘了是你自己答應的讓我控製，你說的讓我把你關起來。”
“那你怎麼不關。”齊越“哥，來抓我回去，我說過我不會反抗你，是真的。”
“你在猶豫什麼？”
“還是你想說你所謂的關我不是關活人，玩這麼變態嗎？”
突然，齊越笑容一收，對雙眼開始被黑暗侵蝕的江暮時道“江暮時，我突然不想和你玩猜猜遊戲了。”
“你不是要和我交換秘密嗎，為什麼猶豫？”
“你害怕了。”
“你害怕我知道你極端的占有和控製欲嗎？”
“還是你怕我的秘密是你不想要的猜測結果，你會忍不住親手毀滅我。”
“你是真想殺了我，讓我徹底變成死物留在你身邊。”
“我說的對嗎？”
江暮時的雙眼睛已經完全被黑暗吞沒，就算沒有說話也已經說明了一切。
是被戳穿想法後的惱怒。
齊越被那雙眼睛盯著，沒覺的恐怖，隻有熟悉的興奮。
極度的興奮情緒讓他的心臟瘋狂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