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關於已故總裁胡全讓先生的一些事情。嗯……”石岩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請講。”裘玲說。
石岩卻沒有繼續下去他們之間的話題,他抬眼望著對麵牆上那一幅畫轉而說道
“裘小姐,這幅畫真是不錯,你看,多麼美的風景啊!”
裘玲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道:“確實很美。可是,石先生不會是到這兒來賞畫的吧?”
“那倒不是,不過,這的確是個意外。請問裘小姐,可知道這畫畫的是何處風景嗎?”石岩問,視線仍舊停留在那幅巨大的畫卷之上。
“望海崖。”裘玲平靜地回答。
“還真是啊!”石岩不無驚訝地說。
“怎麼?石先生也到過這地方?”裘玲問。
“前幾天剛去過那兒。”石岩說。
“去哪兒?是去旅遊嗎?”裘玲笑了笑問。
“哪兒裡的事,是事故現場,不瞞您說,貴集團胡全讓先生幾日前就是從那兒墜崖身亡的。”石岩將視線轉向裘玲說。
“我也聽說過了,真不知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不幸。”裘玲麵露難過之色說。
“能說說這畫的來曆嗎?”石岩饒有興趣地問。
“如果看一看我父親和胡叔叔生前的辦公室的話,就清楚了。”裘玲這樣回答道。
“什麼意思?”石岩有些不明白。
“他們的辦公室裡都有這樣一幅畫。”裘玲同樣將視線轉向石岩說。
“是同樣一幅畫嗎?”石岩不由得追問。
“嗯。”裘玲點點頭。
“噢,這是為什麼呢?”石岩問道,感覺更加好奇了。
“其實這幾幅畫都是胡叔叔采購的,當時胡叔叔主管總部後勤,據說我父親看了這幅畫後,很是欣賞,說是這幅畫有一種心懷高遠,放眼世界的氣勢,很符合集團倡導的麵向未來,心存久遠的精神,於是就建議在每位集團領導的辦公室裡都掛上了這樣一幅畫,以期振奮人心。”裘玲說著,仿佛陷入了對往昔的回憶之中。
“啊!原來是這樣啊!”石岩聞聽不無感歎。
沉默了片刻,石岩終於接續上了一開始的話題說:
“好了,裘小姐時間寶貴,我們就不再言它了,聽說清明節您回鄉掃墓,清明節後並沒有及時趕回到集團,冒昧地問一下這期間您在哪裡?”
“那兩天在家鄉偶遇了幾位老同學什麼的,就耽擱了幾日,這個有什麼問題嗎?”裘玲這樣答道。
“哪裡哪裡,同學故裡,久彆重逢,難得一聚。我們這樣問您也是例行公事,還請見諒。”石岩連連說道。
“我看就到這兒吧,怎麼樣?”石岩轉頭對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力說。
李力點點頭。
“那好,我們就告辭了。真是打擾了。”石岩站起身來向裘玲道彆。
“哪有,請不必客氣。”裘玲也站起身來,客氣地送石岩出門。
大家來到走廊裡,石岩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對身後相送的裘玲說
“請問胡先生的辦公室是哪一間?”
“不遠,就在前麵。”裘玲說。
“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可不可以看一下呢?”石岩問。
“當然,自從胡叔叔去世後,這間辦公室一直空著呢。”裘玲說著轉身敲了敲近旁一間辦公室的房門。
羅琦推門走了出來,見是裘玲忙問“裘總,有什麼事?”
“把胡叔叔辦公室的鑰匙給我。”裘玲說。
“好的,您稍等。”羅琦聽說轉身進入室內,不一刻拿著一把鑰匙出來遞給裘玲。
裘玲拿著鑰匙走到石岩和李力前麵,笑了一下說“請跟我來。”
石岩和李力跟在裘玲身後進入室內,石岩環顧四周,也許是很久沒有人在的緣故,外麵雖然豔陽高照,室內卻有些陰冷,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