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見夏玨默不作聲,就接著說:
“前幾日在南河橋上發生了一起意外,一名騎車女子墜落橋下死亡,你知道這件事情吧?”
夏玨點點頭。
“知道這女子是誰嗎?”石岩拉了一把椅子坐近夏玨問。
夏玨說:“聽說過,是路萍。”
“是的,她是趙家德的妻子,和林家森也認識。”石岩看著夏玨說。
“聽說是為了躲避對麵一輛汽車而發生了意外,這個你知道嗎?”石岩說著,視線依舊沒有離開夏玨。
“好像是的。”夏玨這樣說,心裡還是有些疑惑石岩的問話。
“很巧的是,那汽車女司機穿著的也是一件白色的鑲著紅色紐扣的風衣,是這樣吧?”石岩說著從衣兜裡取出一張照片來遞給夏玨。
那是一張當時事故現場的照片,橋麵上幾個路人站立在濃濃的雨幕中,其中一人正是那白衣女子。
夏玨看著照片,由於下雨的緣故,上麵的人物不是十分清晰,不過夏玨還是能分辨得出那一位穿著風衣的瘦弱身形很像是任小玉。
“這人倒是很像我的一個同事。”夏玨指著那穿風衣的女子說。
“噢,她叫什麼?”石岩很感興趣地問。
“任小玉。”夏玨說著,將手中的照片遞還給石岩。
“她是不是經常穿著這樣一件風衣啊?比如在清明節前後天氣還冷的時候。”石岩問。
“好像是的。”夏玨答道,然後心裡想,雖然已經入夏,但是那天傍晚刮著風下著雨,天氣陰涼,穿著風衣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吧?
“謝謝你能夠來這裡,今天我們就談到這兒吧,好不好?”石岩說。
夏玨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談話到此就結束了,他以為石岩還會提及紅房子的事,眼下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好的。”夏玨站起身來,準備告辭。
“等等,還有件事我得說一下,就是這次的談話既是我們之間的私人談話,也可以算作是工作談話,你知道我們的工作是有紀律的,所以這次談話內容要保密,不要對外人講。”石岩也站起身來,握住夏玨的手說。
“好的,那麼再見。”夏玨有禮貌地握了握石岩的手後,準備鬆開走人。
石岩卻依舊緊緊握住夏玨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隻聽他用低沉的聲音說:
“還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說。”
“我是希望你啊,嗯今後多多注意一下任小玉的動向,有情況咱們及時溝通,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要我監視她嗎?”夏玨有些意外。
“希望你能協助我們的工作,幫幫忙,好不好?”石岩言語懇切地說。
“這”夏玨沉吟不語,似乎是在猶豫不決。
“不要再猶豫了,任小玉目前的情況很複雜,說不定有危險,具體情形必須要儘快搞清楚,現在,你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石岩滿臉笑容說。
“好吧,那我試試看。”話說到這兒,夏玨隻好答應。
“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注意,這事情一定要保密,要秘密行動,明白嗎?”石岩表情嚴肅地叮囑道。
“我知道。”夏玨明白石岩的意圖,說白了,夏玨即將扮演的就是秘密警察的角色,執行的任務就是秘密監視。
“好,好,事後必當重謝。”石岩很是高興地說。
“石隊長真是客氣了。”夏玨也堆起笑臉來說。
夏玨雖然嘴上這樣說,然而在離開公安局辦公大樓的時候,對於自己應下的這份差事心裡仍在暗自嘀咕“我這算什麼?是公安局安插在任小玉身邊的臥底嗎?可是任小玉又算是什麼呢,值得一個堂堂的刑警隊長這麼大費周折?”
夏玨駕車行駛在返回單位途中,行車電腦播放著車載音樂,一首熟悉的旋律響了起來,正是那首電影插曲《夢魘中的浪漫》。
夏玨回到單位的時候,辦公室裡空無一人,透過敞開的房門,隻見裡間的李主任正在辦公桌前伏案疾書。
聽見動靜,對夏玨說了句:“回來啦。”就沒有再多言語,又埋頭寫起材料來。
夏玨見主任正忙,不便打擾,就“嗯”了一聲,輕輕坐在自己辦公桌前。
夏玨的屁股在椅子上剛坐穩當,忽然身後有人輕輕拍打自己的肩膀,扭頭一看,原來是周衛進。
周衛進神秘兮兮地笑著低聲問夏玨說:“夏玨,去公安局乾嘛呢?”
“沒,沒什麼事,就是閒聊了幾句。”夏玨支吾道。
“閒聊了幾句?你跟石隊長認識呀?”周衛進仍舊追問道。
“也算是吧。”夏玨模棱兩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