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項景深坐在辦公椅上,雙臂搭在桌麵上,視線完全在蘇曼身上。
白襯衫黑領帶,兩道濃濃的眉毛泛著柔柔的漣漪,麵容清秀中帶著一抹俊朗,頭發如墨如絲,看著沉穩、高貴。
乍一看,他還是三年前的模樣。
和蘇曼記憶中的樣子,一樣
她很想那時候的他。
連做夢都是依偎在他懷裡的畫麵。
蘇曼盯著項景深不放,也不想放
或許是指尖依稀還能感覺到那熟悉且安心的三十七度的體溫,又或許是曾經兩人“共飲一杯清茶,共研一碗青砂。”的畫麵,太過誘人,以至於她很難從過去的回憶中抽離
“吃了沒?”
項景深見蘇曼手拉著門把手,呆呆站在門口,半天不過來,便主動問道。
蘇曼,“?”
聽到項景深這接地氣的問候,她回了回神,下意識回答道,“吃、吃了。”
項景深微微點了下頭,嘴角的笑意放大了幾倍。
蘇曼反應過來,她又想歪了,深歎了一口氣,放開我這門把手的手,走到了辦公桌前。
“項總,我今天過是來跟您說有關我辭職的事情”
“辭辭職?”
項景深聽蘇曼說的話,看著她的雙眼,有些疑惑,反問道。
“這是我的辭呈。”蘇曼彎腰,雙手遞上自己寫的辭呈。
“哦?”
項景深看了她一眼,單手接過,看了下信封後,抬手打開辭呈。
一張信紙裡密密麻麻滿寫滿了字,字裡行間都是蘇曼對羅森酒店的感激與不舍。
蘇曼的寫的字跟她本人一樣,通透清晰、和諧美妙,令人心曠神怡。
項景深一字一句看完,嘴角從頭到尾都咧著一個愉悅的弧度。
他想說既然不舍離開羅森,也挺滿意,為何還要辭職?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乾,就先乾著就行了。
要辭職了,以你的性子,還能睡得著嗎?
蘇曼,“”
蘇曼見項景深的反應,有些驚訝。
他可看著不像是沈裴之說的那樣,知道她要辭職故意來為難的樣子。
這表情反應像是剛知道她要辭職一樣
那她來找他,不是要鬨笑話嗎?
她自己什麼身份,什麼職位,辭個職,還大老遠地過來找集團老板審批
她的臉還要不要了?
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項景深將手裡的辭呈放在桌麵上,抬眼看著蘇曼,嘴角依舊彎著好看的弧度,“想好之後做什麼了嗎?”
蘇曼,“沒有!”
“那就先休息休息吧!”
說罷,項景深擰開筆蓋,低頭在蘇曼的辭呈上下來了“項景深準”四個大字。
蘇曼見他這操作,眉頭輕皺,“你居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