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定定看著秦艽緩緩上前
高琛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此刻她臉色看著還不太好
“秦二小姐,你感覺怎麼樣了?”
“秦二小姐,你已經躲了這麼久了,如今丁相已歸,他親手審理此事,縱然你再裝病不出也是無濟於事的。”
臨南王之子肖防已上前一步打斷了兩人的寒暄
他盛氣淩人居高臨下的看著秦艽
“還請秦二小姐識相些,速速隨我等進宮分辨分辨吧。”
“我本就是要進宮的,咳咳。”
她說著說著輕咳出聲
但其他人都覺得她是故作柔弱
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在拱門口下車時
高琛與秦艽並肩走著
“多謝高公子。”
若不是他平安符裡的飴糖,她恐怕很難撐下去。
“謝我?”
高琛想著她應當是在謝這些日子的藥材
連忙擺手
“無事無事,秦二小姐能用上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秦艽走的極其慢
她一邊覺著手腳冰涼,一邊又冒著冷汗
大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好不容易走到議事廳就不由得扶著門框大喘氣了
明帝坐在龍椅之上
被下麵的幾人吵得頭疼不已
見到秦艽頓時如見到救星一般,恨不得自己親自下去將人扶進來
秦艽剛進去就感受到一道強烈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這位丁相此前一直在南邊治理水患,聽到此事後立馬動身回京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你身上還有傷,就免了跪拜吧。”
秦艽並未應下
而是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禮
那道視線還是一直追隨著她
明帝讓她將婺水村一事細細道來
隻是才講了半截,肖防已就出言打斷了她的話
“我們與南疆無怨無仇,他為何要置我父親於死地?”
“當真是無怨無仇嗎?”
秦艽反問看向一旁的將領,那人沒有立刻回話,隻是側過頭不看秦艽
“死者為大,我本不願將舊事重提,但倘若你們一定要知道真相,那隻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細說清楚。”
殿內一時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肖防已有些狐疑的看向旁邊的將領,此前是他一口篤定此事與秦艽脫不了關係,如今卻熄了聲響,一言不發。
“近幾年,南疆頻頻有女子失蹤,各位可知?”
肖防已立刻接話回應
“南疆的人失蹤了,關我明國何事?又關我父親何事?”
“可倘若失蹤之人出現在我明國呢,北境近來蠢蠢欲動,早已不滿足於和親,南疆也日漸壯大,不臣之心溢於言表,兩方聯手,我們可有一戰之力?”
“當真以為你們做的那些醃臢事彆人不清楚,臨南王之死便是警告。”
秦艽說完這些話,手心已經沁出冷汗,她在賭,她賭商陸的身份非比尋常。
“秦二小姐生的一張巧嘴,你將這一切推給南疆,到底意欲何為?”
一直沉默不語的丁相忽然開口
讓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回應的肖防已定了定心神
“不是推給南疆,是事實如此,那正如丁相所言,我有何動機要殺害臨南王,這樣於我又有什麼好處?”
“那就不得而知了,秦二小姐風頭無兩,身手了得,即便是要殺我也是易如反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