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幸那劍還未碰到秦艽便被挑飛了出去
瞿麥厲聲嗬斥
隻見麵前的侍衛眼神死死盯著麵前的侍女
“商少主,我拔劍是為了您的安危,您身旁的侍女手上有傷,且血腥味十分濃重,恰好方才假山處有刺客逃脫,我懷疑麵前的人根本不是侍女而是刺客假扮的。”
身旁的人遲遲未開口
半晌
“不必了,是我今日受了點傷。”
侍衛顯然不信
他上前一步
卻被陸老爺竄出來擋在兩人中間
“少主有所不知,我身旁這位是江湖上有名的絕世高手,嗅覺比尋常人好上百倍,絕不會出錯,想來那侍女應該是有些問題,他也是為了您的安危,不如就讓她撩開袖子,是否受傷一看便知,您看如何?”
陸老爺將自己放的極低
“左手。”
侍衛的聲音十分清晰的傳入秦艽耳邊
那傷口已經處理過了
竟還能被他聞出來,想來此人的武功內力絕對在她之上
她手搭在袖子上
腦中已飛快在想對策
若要硬拚定然是拚不過的,而商陸距她不過一臂之隔
正在秦艽糾結是挾持商陸還是將計就計被抓借機摸摸陸府底細時
一隻筷子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按下她要撩袖子的動作
“我說不必便是不必。”
侍衛不甘,想要自己上手去撩秦艽的袖子卻被商陸用筷子重重敲了手背
眼看著侍衛的手背上登時浮現了一道紅痕
“陸知言,你可知上一個這般試探我的人現下在何處?”
陸老爺訕笑著將人拉開
想要說些場麵話打圓場
“看來陸家這杯酒我是喝不上。”
商陸說著將筷子隨意丟在桌麵上
陸老爺頓時慌了
趕了那侍衛跪於廊下,又再三保證絕無試探之意
秦艽則低著頭撥弄著石盤裡的碳
商陸嘴上說著要走
身子卻一下也沒要起來的意思
果然在陸老爺開口將剩下的熱酒都送給了商陸以後他一副十分勉為其難的樣子擺擺手讓陸老爺坐了回去
秦艽剛想去端那泡在熱水裡的酒杯遞給商陸
身旁的瞿麥已經先一步用劍尖挑起酒杯遞給了另一邊的商陸
然後又指使秦艽接著倒酒
想起商陸身上的傷
秦艽開始慢慢的倒,而且越倒越少
可身旁的人像是和她杠上了一般
越喝越快
隨後抱臂靜靜看著她倒
感受著三道視線都朝這邊望來
秦艽隻得老老實實的倒滿一大杯
廳中絲竹聲響起
秦艽偶然抬頭
恰好與夕柔對上視線
夕柔錯愕又驚恐的盯著她
原本要轉圈的動作都因走神踩到裙擺差點摔了
秦艽快速低下頭避開視線
卻聽到身旁的人悠悠開口
“認識?”
秦艽低著頭繼續倒酒假裝沒聽到
好在商陸也沒繼續追問
隻懶懶靠在椅背上欣賞著麵前的舞蹈
一舞畢
舞姬們正要退下
夕柔的目光再次投來
不情不願的被身旁的人拉著往外走
秦艽放下酒壺
俯首跪下
用僅身旁人才能聽清的聲音說道
“稟明少主,我本是一道來的舞姬,方才洗手時守送糕點的丫鬟所托,有負少主信任,還請少主責罰。”
商陸靜靜聽著,手一下一下揉搓著腕上的珠串
就在秦艽以為他因受騙要讓人斬殺時
他竟隻是擺擺手示意她離開
“多謝少主。”
秦艽俯首叩拜
隨即退了下去
剛出了正廳就碰到了候在外麵的夕柔
她一臉焦急的拉著秦艽
“你怎麼換了裝扮變成侍女了,你知不知道方才你旁邊那位是誰?那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就要掉腦袋的。”
她邊說邊拍著胸口舒氣
大有種劫後餘生的模樣
秦艽低著頭
“方才那個小丫鬟說隻要我幫她送去就分我塊糕點。”
“要死啊,你怎麼這麼嘴饞!”
夕柔不爭氣的捏了把秦艽的臉
“趕緊去把衣服換了,不要再亂跑了,不然到時候真出事了我可保不住你。”
秦艽點頭應好
回到房間時那小丫鬟還在酣睡
秦艽與她重新換了衣服,又喂了顆藥丸才離開
臨走時她看了眼竹林的方向
靠近那附近的地方多了不少守衛
如今顯然是過不去了
等秦艽回到偏廳時一群人都一起看著她將門關上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