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推開門
秦艽便聞到一股熟悉的熏香
與夕柔房間的香極為相似卻又有些不同
而這房中也和夕柔房間一樣窗戶緊閉
“你們平日裡招待客人時都關窗嗎?”
夕柔點頭,推開了最近一扇門窗
“是的,這下麵便是鬨市,多有不便。”
秦艽已經看完了房中的大概
床榻上被褥淩亂
一看便是那天過後就沒再打掃過
她順著夕柔的話接道
“那就奇怪了,樓下鬨市並無花草樹木,再加上你們門窗緊閉,這飄花自何而來呢?要說窒息,你房中還更有可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夕柔沒好氣的瞪向秦艽
“你們在這乾嘛呢?”
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另一個女人
她眼神掃過房間,最後落在羌活身上
似乎這裡的人對男人的態度都很奇怪
“羌活,你回去幫我把放在麗娘那的東西都拿過來吧。”
羌活也察覺到了氣氛異常
應了聲便匆匆下了樓
女人看著羌活離開,丟下一句“樓下等你”也搖搖晃晃的走開了
“你還要看什麼嗎?我知道你懷疑她,但她不會。”
夕柔蹲下身將被褥平鋪疊好
“為什麼?”
“因為那個男人是荷花的心上人,她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等攢夠錢贖身以後就要跟這個男人找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過新的生活。”
秦艽看著桌上未那傾倒在一側茶壺
桌布上的茶漬已經乾了,黑乎乎的一片顯得有些臟
“那個男人死了,她比誰都難過,這些我都是最清楚的。”
秦艽想要將茶壺扶起
卻被夕柔一巴掌拍開
或許有時就是太過熟悉,才會讓人不願意麵對真相,不想相信
“樓下人手不夠,我要下去幫忙,你不準趁我不在欺負荷花。”
夕柔故作凶狠的威脅道
隨後拉著她出了門
走時還不忘重新將門關好
看著夕柔熟練的鑽進人群裡
遊走於那些人之間
秦艽轉身再次走進了房間內
也不管荷花的阻撓毅然決然的推開了那扇窗
“求求你,彆推開,我會死的!”
荷花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望著那扇被推開的窗期期艾艾
像是預料到了自己的死期一般,眼神裡滿是絕望
秦艽將凳子上的披風遞給她為她蓋好
她便像瀕死之人抓到浮木一樣
死死抓著披風
猛吸了好幾大口
趁著她晃神之際,秦艽在夕柔的梳妝台內翻出了那盒她說很貴的胭脂
湊近看胭脂表麵隻磨損了一些
想必是使用之人十分愛惜
但也隻是這麼一點點
便能輕而易舉要了兩個人的性命
“他負了你,所以你就要他死嗎?”
荷花抱著披風
秦艽的話絞殺了她最後一絲希冀
她閉眼無聲痛苦
“我不想的,我是為了他才進來的,他當初答應我的,可他不要我了,還嫌我臟,他另娶她人,憑什麼,憑什麼!”
荷花哭喊著
忽然抬頭看向外麵的天空
猛地起身想要跳下樓去
還好秦艽反應迅速將人拖了回來
荷花摔在地上
眼神裡滿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