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安排了張鬆的職務,又吩咐張合、趙雲和徐晃等人整頓軍隊,進一步完成大軍的整編。最後,則是戰事暫時告一段落,該論功行賞,嘉獎的要安排下去。
劉焉搜刮的錢,留在庫房隻會生鏽,嘉獎士兵才能穩定軍心。
劉琦把一切的事情安排完,就讓人各司其職。
李儒跟著走出宮殿,心中還是有些想不通,越想越不對勁兒,對張鬆出任益州刺史不滿。
李儒一咬牙,就回到宮中求見。他看到劉琦後,行禮道“大王,張鬆擔任益州刺史的安排,臣有不同的見解。”
劉琦笑道“說說看。”
李儒回答道“張鬆是降臣,大王用他擔任益州刺史,是為了千金買馬骨。可是,益州剛剛歸順,非常的重要,要用張鬆,也不能用在益州。現在張鬆擔任益州刺史,他還是益州張家人,張鬆留在這裡,恐怕會不受控製。”
劉琦輕輕一笑,解釋道“張鬆隻是刺史,不控製軍隊。益州地方賊兵的圍剿,孤會安排大將負責。有軍隊控製,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他沒有進一步的解釋,擺手道“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李儒欲言又止,見劉琦直接安排,隻能怏怏離開。李儒離開皇宮後,仍然是沒有想清楚,直接找到了蒯良。雙方都在劉琦的麾下,都是劉琦的謀士,關係處得不錯。
李儒說道“子柔兄,大王一向聖明。可是這一次,卻安排張鬆擔任益州刺史,頗為不妥。我去見了大王,說張鬆不合適,大王卻一意孤行,沒有給我繼續說的機會。唉,大王這一次錯了啊。”
蒯良輕笑了起來。
李儒皺起眉頭,問道“子柔兄笑什麼呢?”
蒯良解釋道“李主簿追隨大王這麼長的時間,見過大王犯錯?或者說大王有意氣用事的時候嗎?”
李儒心中疑惑,問道“子柔兄是什麼意思呢?”
蒯良歎息道“李主簿是睿智的人,這一次卻當局者迷了。究其根本,是你心中存了一絲的希望,覺得張鬆都行,憑什麼我不行呢?你也有機會擔任益州刺史吧?”
“沒有,沒有!”
李儒連忙搖頭,肅然說道“要說擔任益州刺史,子柔兄在冀州勸降黑山軍,如今進入蜀中深入腹地。論資曆、論能力,也該子柔兄擔任。再不濟,也還有沮授出任,我是不夠資格的。”
蒯良輕輕一笑,沒有戳穿李儒的想法,耐著心思解釋道“大王安排張鬆擔任刺史,實際上考慮很多。我仔細的想了想,大致有四個層麵。”
李儒眉頭一挑,更是驚訝。
四個層麵?
李儒也是神色鄭重,說道“在下洗耳恭聽。”
蒯良緩緩道“第一個層麵,是最普通的千金買馬骨。張鬆是降臣,卻因為立功,被大王任命為益州刺史,樹立了大王任賢用能的形象。這樣的安排,對大王掃蕩天下有用。”
李儒道“我明白。”
蒯良繼續道“第二個層麵,張鬆是益州張家人,他熟悉益州的一切,能調動益州的資源。大王要治理益州,最好是借助張鬆,把張家的資源調動起來。”
“第三個層麵,張鬆的性情特殊。”
“張鬆有功名心,尤其是相貌非常的奇特,內心更是敏感,他的性格更是自負強勢。如今得了大王的任用,他一定會為了證明自己,調動張家的資源治理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