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查土地和人口的一刀落下，會使得益州的大族都抵觸劉琦。他劉琦要清點人口，你就直接答應，你是腦袋被驢踢了嗎？”
“你不會拒絕嗎？”
“大不了，不乾刺史就是，你現在硬著頭皮乾，會被無數人針對。”
張肅越說越怒，拂袖道“這件事，我不同意，張家不會配合的。原以為你擔任益州刺史，能幫助張家。現在反過來，你反而要對張家動手，當這個益州刺史有什麼用？”
張鬆看著憤怒的張肅，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在他的預料中。
張鬆沉聲道“大哥，就算整個益州的大族反抗，能擋得住大王的兵鋒嗎？”
張肅說道“就算是擋不住，可是劉琦被拖在益州，天下局勢大變，吃虧的仍然是劉琦。他不可能一直在益州，他拖不起的。”
張鬆搖了搖頭，反擊道“對抗的代價，首先是張家被屠戮，益州大族也被屠戮一遍。我們的兵力，擋不住大王的兵力。更何況沒有我張鬆，也會有劉鬆、李鬆來負責，到時候張家的處境更難。”
張肅有些沉默。
換做劉焉這樣的人，張肅一點都不擔心，還敢直接對著乾。麵對劉琦這樣強硬的人，他心中也發怵，張家是豪強大族不假，在絕對的勢力麵前，張家不夠看。
張鬆繼續道“大哥，我如果完成了土地和人口的清查，就能從益州調入朝中任職，未來能封侯拜相，這是大王的允諾。”
“你知道我入朝為官，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能走出益州，意味著張家也能走出去。”
“這是張家的機會。”
張鬆眼神火熱，說道“這也是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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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肅哼了聲，神色不屑，說道“你想要封侯拜相，首先是清查完人口和土地。你要完成這件事，能不能活著完成都是問題。”
張鬆眼神睥睨，意氣風發道“如果清查土地和戶口很輕鬆，大王會讓我來負責嗎？如果一切的事情是舉手之勞，大王會許諾封侯拜相的嘉獎嗎？”
“因為有困難，才有大功。”
“大哥，沒有任何的付出，就想得到巨額的回報，那是不可能的。”
“張家在益州這麼多年，已經到了瓶頸，該更進一步了，追隨大王是張家唯一的選擇和機會。至於因為清查土地和人口要找我麻煩的大族，他們敢來找麻煩，當我的刀不鋒利嗎？”
張鬆說道“我張鬆雖然是文士，也能殺人。我有大王做後盾，怕什麼呢？”
張肅坐下來仔細思考，神情更是一邊再變。
有劉琦的兵鋒壓製，再加上張鬆可能得到的好處，張肅也有些心動。
這是張家的機會！
或許清查土地和人口，會損失張家的利益，可是未來得到的利益不會差。關鍵是當下，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否則張家勢必被處置。
張肅沉默良久，頷首道“罷了，我支持你就是。”
張鬆心中鬆了口氣，微笑道“都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有大哥的支持，我就沒了後顧之憂。清查土地和人口，就從我張家開始，一步步貫徹下去。”
張肅道“你安排就是，我讓管家全力配合。”
張鬆站起身鄭重向張肅行了一禮，就急匆匆的離開，去頒布清查土地和人口的命令。消息傳出後，益州震動，無數當地的官員和大族震驚，更有無數的人來到刺史府找張鬆，要讓張鬆給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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