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軼淵離開副將住所,此時也已淩晨五更,便前往了皇宮複命!
七更皇帝上朝,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氣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來。
裴軼淵身著染血的朝服,單膝跪地,他的臉色略顯蒼白,卻強自鎮定,抱拳說道
“陛下,此次黑衣人出現,意在救薑氏,如今薑氏已死,此事可就此定案。
臣在與黑衣人交手時受了些傷,暫於府邸休養,黑衣人的具體批次等情況……臣未及細查。”
說罷,抿唇,手臂有細密的血液滲出。
皇上看到他手臂的傷,眸色通紅、
有那麼一刻,莫名心疼對他的試探!
但卻又不後悔,畢竟功高又可震主!
所以,此刻他也隻高坐龍椅之上,聽聞此言,龍顏大怒,猛地一拍扶手,怒喝道
“哼!那黑衣人如何得知消息?
朕聽說竟是龍虎飛鷹營副將喝酒泄密所致,簡直荒唐!”
皇上的目光猶如利刃,掃視著殿下眾人。
這時,一位大臣戰戰兢兢地出列,拱手道
“陛下,此事已派人去查,那副將如今受傷休養,待其複職,定當嚴查其失職之罪,絕不姑息。
禦史已領命前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說話間,身體微微顫抖,頭也不敢抬。
皇上怒哼一聲“朕倒要看看,這軍中紀律竟如此鬆散,若不嚴懲,日後如何保朕的江山社稷!”
說罷,甩袖而去,大殿內隻留下一片令人膽寒的寂靜。
看了皇上這態度,這場上的人和禦史大夫便知道,這副將確是折了!
裴軼淵拖著沉重且滿是血水的身軀,一步步從宮中挪出。
侯爺自朝中出來,瞧見兒子這般模樣,目光中滿是心疼,嘴唇微顫,欲言又止。
最終隻是在擦肩而過時,輕聲吐出“何必?!”
隨後又重重歎了口氣,“好之為之。”那聲音裡透著無奈與一絲責備。
其實他更想說,好好保重,但,又覺得
不能太過維護他。
裴軼淵神色漠然,仿若未聞,眼神漠然地望著前方。
林殊,則覺得侯爺太過冷漠了。
待裴軼淵,回到府邸,前院一片忙亂,大夫們匆忙地穿梭其中,端著一盆盆血水來來去去。
月季居的小佩坐立不安,眼睛緊緊盯著前院方向,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心急如焚。
綠枝采買歸來,剛踏入月季居便察覺到小佩的異樣。
她心中疑惑,悄悄跑去前院探風。隻見那景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捂住嘴低聲驚呼
“大少爺,怎會傷成這樣!”
而後匆匆轉身,快步跑回月季居。
綠枝衝進屋子,麵色煞白,喘著粗氣道
“小姐,小姐,不好了!大少爺受了重傷,那前院到處都是血,大夫們都忙成一團了。”
薑珝嫤原本正坐在桌前看書,聽到這話,手中的書“啪”地掉落,霍然起身,秀眉緊、
雖然想過跟他隔離,撇清關係,但,她從未想過要他重傷,或者要他死!
眼中滿是擔憂與焦急,但隻一瞬又停了下來。
語氣稍緩“我都說了,他的事與我無關!
你無需再稟報!”
想了想又道“不過,此事可疑,涉及較大,對方傷他就等於傷我們侯府!
你去打探一下!
看是誰針對我們侯府!”說罷,便讓綠枝往屋外走,綠枝腳步匆匆,裙擺隨風飄動。
綠枝,覺得自家小姐肯定還是在意大少爺的,不然,又何必讓她去看?
綠枝領命後,趕忙出了侯府,穿梭於京城的大街小巷,憑借著平日裡積攢的人脈與機靈勁兒四處打聽。
許久之後,綠枝匆匆返回月季居,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綠枝一路小跑著回到月季居,發絲有些淩亂,額頭上掛著晶瑩的汗珠,臉頰也因焦急而微微泛紅。
她衝進屋子,看到薑珝嫤正站在窗前,若有所思。
綠枝急忙上前,福了福身,氣息不穩地說道
“小姐,奴婢打探清楚了。是薑氏從大理寺逃跑,大少爺率人去抓捕,才受的傷。”
“而且,對方還說眼下薑氏已死,屍體已被送回大理寺,嚴加看管著,說是擇日便要火化。”
“另外就是,老爺被桃姨娘逼迫,給薑氏寫了休書,如此一來,薑氏這次恐怕是無人認領了。”
薑珝嫤秀眉輕輕一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輕聲呢喃“休書?看來這是最合適不過了!”
她轉身在桌旁坐下,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
“有空請桃姨娘過來,就說本小姐請她用膳!”
綠枝不假思索應了聲“是。”
薑珝嫤,思索片刻後抬頭問綠枝“可知道那薑氏是如何從大理寺逃脫的?
背後有無他人相助?”
綠枝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這奴婢尚未查得,大理寺守衛森嚴,薑氏卻能逃脫,想必其中定有隱情。”
薑珝嫤微微點頭,目光變得冷峻起來“雖然此事疑點重重,但,那薑氏之案已定,我們便可不必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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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那黑衣人不惜與大少爺對抗也要救薑氏屍體、
那說明,薑氏屍體上,有她們想要的東西,你想辦法把這消息透露給林殊的人、
讓他們去查!
現在薑氏雖死,可這薑氏背後的人恐怕還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