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看著齊老八害怕的有些抽搐的身體,直接給他點了定穴,以防因為抖動而暴露位置。
大霧漸漸的彌漫到了他們藏身的位置,氣氛開始變的有些焦灼,因為這霧是專門飄過來了,那些歌聲也越來越靠近,越聽越清晰,就好像在耳邊唱歌一樣。
齊老八不由得在心裡慶幸佛爺很有先見之明的給自己定住了,不然這個時候自己肯定忍不住想要回頭看看到底是誰在耳邊唱歌身體止不住的哆嗦。
在這霧氣裡,齊老八見到了一個自己想不到的身影一閃而過。
本想著提醒一下佛爺,可是全身被定住了,根本動不了,原本用來救命的現在卻限製了他。
這歌聲圍著張啟山和齊老八所在的位置一直唱著歌,不曾離去,也不知道是在探查什麼。
張啟山聽到聲音的時候直接封住了自己的耳識,閉上了眼,靠著心來感受霧中之物的位置。
這霧裡的東西不知道為何一直圍著轉圈,暫時沒有什麼攻擊的意圖,但是不得不提防,誰知道這些東西什麼時候會發起攻擊。
漸漸的這些東西一點一點離開了這裡,歌聲也越來越遠。
等周圍的大霧散去的時候,就遠遠聽見了一聲雞鳴,嘹亮的鳴叫聲告知著人們,天已經亮了,要起床了。
“佛爺,這裡的霧氣散了。”
張啟山看著從藏身之處過來的副官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昨天看到什麼了嗎?”
張副官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昨天大霧的時候那些歌聲一直圍繞在我的周圍,但是什麼也看不見,也感知不到。”
“等霧氣散了一些後,我把耳識封閉了,歌聲沒有了後,看見了大霧裡有許多高低不同的身影在不斷的晃動,這些歌聲的來源估計可能是出自他們的口中。”
“就是不知道他們具體是什麼了,因為我好像看到了大瓷器和蛇?”
聽到了副官敘述的張啟山低眸垂思了片刻,他和副官昨天晚上看到的是一樣的情景,隻不過自己看到的更加模糊,能夠確定這番話。
是因為當時自己的手上遊走了一條粗壯,碗般寬的尾巴,上麵細細碎碎的鱗片摩擦著自己的手背。
要不是霧氣要散了,那尾巴可能就卷著自己的手腕把自己拖走了。
張啟山思索完後,不忘記給一旁還被定住的齊老八解開,誰知齊老八一解開就直接雙手拽住了兩個張家人的手臂。
一隻手挽上一隻胳膊,纏的死死的,恨不得融為一隻手臂。
“佛…佛…佛爺,我…我我看見,看見那個人了!”
聽到這沒頭腦的話,張啟山和副官都是一頭霧水,滿臉寫滿了問號。
“那個人?”這是誰?
“八爺,那個人是誰?怎麼沒聽你講過。”
憋不住的張副官率先問話。
“他…他,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也隻是見過他一次,那一次他背對著月亮站在院牆上,給了我抑製阿瓊那孩子發病的藥。”
“後來…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齊老八這句話裡隱藏了一些東西,不過他不願意說,可能有他的顧慮在,等他願意說了再說吧。
張啟山看了一眼低著頭,隻有發頂對著自己的齊老八。
“啊?”
副官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不是!你等等…你隻見過一次,你怎麼就能肯定你昨天晚上見到的就是他啊?而且,昨天的霧氣裡,好像還有能讓人產生幻覺的物質呢?”
“八爺,你是不是看錯了。”
聽到副官質疑的話,齊老八很是激動。
“不可能!他就在這裡,昨天我看見他穿過大霧進去了,不可能看錯的,他那個身形我不會認錯。”
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兒,張副官就和齊老八吵了起來,兩人各執己見,互不相讓。
而張啟山也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們倆吵架,不斷的觀察著他們現在都樣子。
齊老八吵的麵紅耳赤的,據理不讓,而副官因為年紀尚小,雖然也是個小狐狸,但是單獨打嘴仗沒贏過齊老八,被氣的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他們倆很不對勁,為什麼會因為這些小事兒吵起來?甚至這個都不算是個事情,可是兩人都快要打起來了。
張啟山摸了摸大拇指上的扳指,轉動了幾圈後,也沒從吵架的兩人裸露的皮膚上看見任何不對的地方。
難不成…是那霧氣的原因?
那為何自己沒有事情,這樣看不見摸不著的攻擊真的讓人防不勝防。
齊老八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從衣兜裡掏出來一個果子直接扔像了副官,副官沒想到齊老八真的會攻擊自己,一時間有些呆愣住了。
就在果子要砸到副官的臉時,張啟山直接伸手把果子抓住,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副官,聲音冷淡的扔下了一句話。
“警惕性和冷靜都到哪裡去了,回去後訓練加倍。”
看著佛爺訓斥自己,張副官自知理虧的低下了頭,開始反思自己的問題。
的確,佛爺說的沒錯,自己和八爺吵起來沒有第一時間預料到這樣的後果,是自己思慮不周了,而且,自己怎麼可能會因為在霧中和八爺看到了不一樣的身影吵起來,那霧裡有致幻的東西,看到了不一樣的很正常,怎麼就吵起來了呢?